乔氏不吭不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家中事情也不管,任人折腾。
阮思义有四房姨娘,还有几个通房,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包括阮思义也是,家中自是少不了买人侍候。并且一切生活照着以往来,没过多久,便入不敷出了。
错,是根本没入。
几十口子人张口就要吃饭,银子自然越来越少。
当初分家的时候,倒也分了两个铺子给他,可惜铺子均是那种生意不好的。别说赚钱了,每月还要往里头贴,阮思义只能把铺子关了卖出去,换了银子。
卖铺子的银子花完,又想到分到手里的那些地产出也不好,于是又把庄子给卖了。
乔氏只是一直看着,什么也不说。
终于卖到卖无可卖,只剩下这座宅子并这些个人了,于是开始卖下人。
没了下人,那些个娇生惯养的自是不惯的很,而乔氏只是禁闭自己屋的大门,带着春桃并陈妈妈过自己的日子,不管外面几乎闹翻了天。
很快便有人卷着自己的首饰跑了,最厉害的那个把阮思义身边留作念想的几个玉佩也卷走了。
那一日,外面寂静的厉害。
乔氏打开门,看到的是坐在堂屋里一身白衣,身形佝偻蜷坐在椅子里的阮思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