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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莫怪,殿下也是想给你个惊喜。”晴姑姑边说边看盘儿脸色,生怕她生气。
倒不怕她跟她生气,而是怕她生太子气,再在面上显露了出来,到底年纪还小。
盘儿气得牙痒痒,惊喜?恐怕是惊吓吧,亏她这阵子百般讨好,那人就是不动如山,生受了她的讨好,却不办事。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丧权辱国地不知道妥协了几回,他明明懂她想什么,就是不松口,临走时安排了这出,她就想掉转头回去。
好吧,她是不会回去的,但还是会气。
“姑姑你也是,怎么就帮他瞒着我?”盘儿娇嗔道。
晴姑姑一看她这样,心就放下了,心一松脸上就有了笑:“福公公专门交代过,你说我们……你知道也就算了,千万别带上脸。”
盘儿又有点感动,又有点无奈:“姑姑,我懂。”她知道晴姑姑其实是为了她好,说白了她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妾,哪里够得上去和太子置气。
不过她心里的事,晴姑姑却不懂,她自然也不会跟她解释,她活了两世,能拿捏稳和太子相处时的度,再说还有那天晚上的事,盘儿总觉得太子让瞒着她,似乎跟那天晚上的事有关。
难道说他第二天酒醒了,其实是还有前一天晚上记忆的?
想想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忽悠太子的,又是怎么大逆不道对他又是摸头又是亲额,像哄小孩子似的,盘儿心里的气忽的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会真和这事有关吧?
她心里正嘀咕着,突然低垂的珠帘被人掀了开,太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车都没停,这人是怎么上来的?
晴姑姑忙从跪坐改为跪,弓腰对太子行礼。
太子摆了摆手,晴姑姑忙往车的外层去了。
这辆车是太子出行用的车,比普通的马车要大好几倍,分内外两层。外层便比普通马车大两三倍,设了桌几以及煮茶的风炉等等,供以起居闲坐之用;里层则设了一张榻,虽然比不上家中的拔步床,但也够睡下两个人了。
整辆车用了八匹马来拉动,设了两个驾车的车夫,另还有人随时护佑在侧,以防马儿在跑动时发生意外。
仅从这乘车就能看出皇族底蕴的深厚,拉车的马儿得专门训练过,包括车夫也是,且这车跑起来人坐在里面根本感觉不到颠簸,这也是盘儿醒来后没感觉自己是在车上的原因。
“这车跑得不快,对女子来说难以登上,对男子来说却不算什么。”太子穿着一身礼服,格外的繁重,他一边说一边让盘儿服侍他更衣,盘儿也就老老实实上了,一点都没有方才生小气的模样。
把衣裳冠全都摘下,又换上一身轻便的白底儿金绣五龙的长袍,太子来到榻上坐下,盘儿没有别的地方坐,只能坐在他身边。
“队伍太长,恐怕等到通州,已经是晚上了。你才醒,还没用早膳,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等会陪我一起用一些。”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晴姑姑的声音,说是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太子和盘儿来到外面。这车上的桌几都是特制的,碗碟放在上头纹丝不动,所以这顿早膳用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