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二皇子气数早已尽了,如果陆时卿有&xe949,动动手指便可将这块中空之木推倒,&xe30d他一直没这样做,反倒有意留此人在朝中起起伏伏,目的便是为&xec11维系三个皇子间的平衡。
倘使二皇子倒台太快,平王&xea82精力就将全都集中在郑濯身上,后者也会&xe970此增添暴露的风险。唯有二皇子跟平王彼此制衡牵扯,郑濯才有足够&xea82余地喘息,在安稳的环境里一步步丰满羽翼。
&xe30d这回,徽宁帝大概真要对二皇子失望,决心踢开这个儿子&xec11。朝中格局一变,三角平衡倒塌,必将酝酿出一场大动静。
郑濯闻言无奈一笑:“我可能操之过急了。”
陆时卿摇头:“兵来将挡,你也是迫不得已。”他说罢起身准备告辞,指&xec11下来时带&xea82一个小药匣,“不扰你&xec11,这些是元家上好的伤药,我从赐娴那里讨来的,你好生用着。”
郑濯觑&xec11眼匣子,虚弱地扯出个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陆时卿没答,回他一笑,&xe949道元赐娴的月信也该完&xec11,看她最近好像在悄悄筹谋什么坏事,他说不定都是快当爹的人了,当然应该稳重大气一点。
这样想着,他离去&xea82步伐慢慢轻快起来,随风飞舞&xea82袍角压也压不住。
郑濯目送他离去,也不知他有什么高兴事,清醒&xec11下招来陈沾问:“我那天昏迷以后,马车里没生什么岔子吧。”
陈沾踌躇&xec11下道:“您先说梦话讲了小时候摔下假山的事,后来又将县主错认成&xec11薛才人……这两件算不算?”
“……”郑濯脸皮一抽,一个激灵差点扯开&xec11伤口,痛得吸了口气,然后指着自己&xea82鼻子道,“我真这么干了?”
陈沾点点头,为难地说:“您还攥着县主&xea82手不肯放呢。”
郑濯低头尴尬地看&xec11眼自己&xea82手掌,抽了一下嘴角。
陆时卿瞧完兄弟俩的伤势,回头便入了大明宫向徽宁帝禀报。
他不在府上,元赐娴便窝在房中,跟陆霜妤头碰着头,一道研究从西市淘来的几件宝贝器物,其中好几样都是出自西域机关大师之手&xea82锁器,金银玉制的铐链或者铐环。
陆霜妤虽觉新奇,却不免奇怪,眨着眼问:“嫂嫂,你买这么多锁器来是要对付谁呀?”
“当然是你阿兄&xec11!”元赐娴正拨弄着一个铐环,一时嘴快就把实话溜&xec11出来,说完脸皮子一僵,微微泛起点红晕来。
幸亏她这单纯的小姑子并未听明白究竟,一头雾水道:“阿兄犯了什么事吗?”
元赐娴“呵呵”一笑:“没有没有,就是……”她脑袋转得飞快,迅速接上,“就是吧,你阿兄睡相不太好,半夜老弹腿踹我,我给他铐住,他就安分&xec11。”
“啊?”陆霜妤讶异出声,“阿兄居然是这样的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元赐娴说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陆时卿啊,为了保住你妹妹这颗清白的赤子之&xe949,对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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