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霍留行叹口了气,“我是怕你受罪。”
“家家户户的姑娘都是这么过来的,怎么到我就不行了呢?我近来身子已经养得不错,郎君太小看我了。”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那个……”
“哪个?”
霍留行说不出口,烦躁地挥挥手,凶神恶煞道:“别问了,赶紧睡。”
沈令蓁郁卒地转过身,背对他缩到了床角。
霍留行看她这神情,想说点什么,张嘴又没能出口,只得默不作声地熄烛上了榻,在外侧躺下。
躺了片刻,睡意全无,听沈令蓁那呼吸声也明显是在装睡,兴许是黑暗给了人鼓舞,他酝酿了一会儿,拍拍她的肩,解释道:“不生气了,我跟你说……”
沈令蓁转过身来。
霍留行压低声,咬着她耳朵说了一句话。
沈令蓁脸都没来得及红,就被他抓着手往下走:“不信你‘看看’?”
她被那硕大的轮廓搅得胆战心惊,但嘴里却努力说着相反的话:“哪有呀,就这么丁点罢了!”
霍留行黑了脸,翻了个身,把她笼在了下方:“算了,‘指’上得来终觉浅,我给你躬行躬行。”
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沈令蓁在半个时辰后,切身体会到了霍留行与她说的那句:“不是我小看你,而是我那处生得比寻常男子大得多。”
最后自然是闹得一个大汗淋漓,一个梨花带雨。
尽管霍留行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忍耐,将速度放慢成了龟儿爬,沈令蓁还是叫苦不迭,待风收雨歇后,精疲力竭地软成了一滩泥,连根手指也再抬不起来。
一室喘息,和着更漏点滴,将这夜拉得分外漫长。
霍留行在沈令蓁肩窝里埋了很久,才从她身上下来,支着肘探了探她濡湿的额头,在昏暗中盯着她道:“知道要受罪,为什么还故意激将我?”
沈令蓁当然是在一开始用手感受的时候,便体会到了他的“异于常人”,之所以迎难而上,就像她今夜特意准备熏香,以及主动宽衣解带一样——其实她根本打定了主意,要在他出征之前做好这件事。
她好半晌才喘停了气,哑着嗓子低低反问霍留行:“那郎君明知是激将,又为什么还要上当呢?”
两人谁也没有回答彼此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