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青衫传的话,叶渠来得很快,赶在了云谲这篇文章念完之前。卿如是松了口气。她就帮到这了,剩下的只能叶渠自己想办法和云谲交涉。
斗文会末了时已至亥时,卿如是不敢停留,赶忙回了卿府。
险擦着卿府门禁时间回去,卿母果然担心坏了,说以后出府须得带上侍卫和丫鬟,卿父开明,倒也没训她,只说她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可再在外边胡玩。又告知她,朝中不少官员膝下皆有俊秀,早有与卿父结为亲家的意思。
卿母挑明了说,“若是你与世子当真有缘无分,那等郡主寿宴之后,你便要逐一与那些公子哥相看去。可明白了?”
哦。
为避免被拉扯着说上一个时辰,卿如是逐一应下,又赶忙保证没有下回,两人这才将她放回闺房去休息。
她沾床就睡,并未将与公子哥相看的事放心上,醒后就开始盘算着去刑部一趟,将自己推测出的案情告知月陇西。但又念及明日是郡主寿宴,月陇西或许忙着打理家中事务,没时间出府办公。
一时犹豫,斟隐便上门帮月陇西带话来了。
“世子今日不出府,让我来带些话给你。”他神色凝重,示意卿如是将周围的丫鬟仆人都散尽了才道,“昨晚,霍齐在狱中自尽。”
卿如是正喝茶,听后震惊一瞬,又皱眉低喃,“霍齐也死了……我昨日该想到的。”
“昨日?你想到什么了?”斟隐好奇追问,又敛了神色,叹道,“算了,世子说,不管你查到哪一步,都得停下别再查了。这案子已经拿霍齐的手画了押,封存好放进了卷宗室。算是结案了。”
“结案了?”卿如是比听闻霍齐死讯还要震惊,“为什么不查?这才用了几天的时间,就推测出了作案手法,在很有希望破案的情况下,刑部不会这么草率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斟隐摇头,“反正卿姑娘别再管这个案子就行。结案之后,若想翻案,会很复杂。”
语毕,他迅速告辞离开了卿府,以免被卿如是追问。
卿如是狐疑地在原地站了许久,为什么呢?背后这名凶手,真就如此神通广大,让月陇西都甘愿包庇?
她想不明白,索性明日寿宴上见到月陇西时当面问他。好歹这案子她是头功,怎可一句交代都不给她。
几日的奔波打了水漂漂,卿如是扭了扭脖子,有些无奈,一想到明日寿宴献艺一事,心情愈发沉重,忍不住啧了一声,扬声唤,“皎皎,带两个侍卫跟我出门。”
敷衍还是要敷衍得像一些的。上台耍鞭子总比当场破案要强,何况她上辈子在月一鸣的寿辰上一根鞭子打烂三架花鼓的场面也还是有几分惊艳众人,丢脸归丢脸,可后头说出去谁不晓得她文武双全,心底肯定也悄悄地高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