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愣了愣,“姑娘,爬上去危险,不如你说你要找什么,小的们来找?”
“不行,你们来我不放心。”卿如是仰着头,随口回道。
几人仍是有些犹豫,正此时,他们尊贵的世子走上前去,一把将那纤细的女子抱了起来。
众人傻眼,卿如是低呼一声,低头与月陇西对视一眼后,自然地坐在了他的手臂上,没管顾太多,只认真盯着墙面仔细查找自己预想中的痕迹。
没有,都没有。怎么可能?她的眉头皱得更紧,随即示意月陇西放自己下来。
“如何?”月陇西问她。
卿如是摇头,思忖片刻后又道,“但我坚信我的猜测是对的。”
月陇西示意官差再拿些火把来,随即让人将茶柜复原,“说说你的猜测。”
没有任何犹豫,卿如是走到茶柜边,对指向门,徐徐道,“当晚,茶柜的摆放位置实则是在那一边。”
“而摆放茶柜的这个位置,按照我的推测,应该有一扇凶手制造的假门。陈肆和赵骞被迷晕后神情恍惚,于是在沈庭的引导下,纷纷撞向假门,结果当然是无法推动。他们就会以为,这扇门外边被上了锁。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案件重演时他们二人会觉得这扇门比案发当晚的门好推动得多。”
卿如是指着正门处,接着道,“此时的真门是没有被锁死的,那里放置着茶柜。凶手只需要在第二次将人迷晕后,挪开茶柜,放回原位,便可以在没有被锁的屋子里为所欲为。”
有官差狐疑道,“可是,这样二人醒来后不会觉得方向不对?而且他们三人在睡前不是插上了门栓的吗?”
卿如是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凶手离开茶坊时调换了陈肆和赵骞睡着后所处的方向,于是二人次日醒来后便误以为门还在那方,谁也不会知道,次日他们打开的门,和昨晚的门,并不是同一扇。”
“真门的门栓其实没有插上,只需要处于半插的状态即可。因为当有人在外边拍门问询时,二人的第一个想法一定是自己获救了,可以从这里出去,所以立即过去拔开半插的门栓。”
“刚苏醒,还处于迷糊状态的二人在这样一间纵是白天也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里,并不能看清门栓究竟有没有插紧,只要能做出拔出门栓的动作,他们就会认定这门栓是栓好了的。”
“至于沈庭为何会事事当先,引导另外二人。那是因为,当晚和赵骞陈肆二人躺在一起的沈庭,并不是真正的沈庭。”卿如是目光穿过房门,看向陈肆和赵骞,笃定地道,“和他们待了一整夜的那个人,才是此案的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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