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泽辛走出来,他人高,一下子遮掉不少的光线,胸膛有水珠跟着滚落,没入衣领,肌理分明。
他走到她身侧坐下,俊美的脸没什么表情,但是他很直接就坐在她的旁边,挨得很近。陈依抿着唇,低着头,客厅里两个人身上的沐浴香味跟洗发水香味融合,闻泽辛靠着扶手,垂眸看着她,桃花眼里带着侵略感。
这时,陈依感觉到肚子隐隐有些作疼,她伸手捂了一下,突地想到了什么,她看向闻泽辛:“我”
闻泽辛看着她的手,眯了眯眼,随后拿起手机看一眼日期,看完后,他默不作声地拿起一旁的话筒。
“送卫生棉红糖水以及暖宫贴上来。”
陈依看着他,愣了愣,随后把视线挪到一旁。
她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哐。
放下话筒,闻泽辛抓住她的指尖,捏了几下,很冰凉,他嗓音低冷:“进屋去多穿一件衣服,你平时用的不就是这些?”
陈依点点头,收回手,起身往房间走去,进了浴室,陈依上了一个洗手间,接着发现真来了。
她松一口气,就在洗手间里呆着。
客厅。
闻泽辛抓了抓头发,长腿交叠,往后靠着。不一会儿,门响了,闻泽辛起身,捞起桌面上的烟,点了一根咬在嘴里,单手拉开门。
门外是酒店的服务员,一抬头看到开门的俊美男人,愣了几秒,红着脸把东西交给他。
闻泽辛接过,“谢谢。”
随后反手关上门。
门外的服务员从缝隙可见男人眉宇染上烟雾,漫不经心又带着野性,有几分危险。闻泽辛提着东西,放在茶几上,从里面翻找出一包卫生棉,走向浴室门口,敲了门,“东西放柜子上了。”
陈依在里面又洗了一个澡,顺便把刚刚的裙子跟贴身衣物给换下,她听到声音,应道:“好。”
穿着棉质的裙子,陈依拉开门把卫生棉拿进去,贴上,随后揉着肚子出来,走到客厅,闻泽辛站在茶水柜旁,慢条斯理地搅着红糖水。
陈依走过去,说:“我来。”
闻泽辛放下勺子,将杯子端给她,垂眸看她肚子几眼,“好点没?”
陈依接过来说:“没有。”
随后她走到沙发坐下,一边喝着红糖水一边斟酌,她看一眼时间,快十点了,她说:“这套房我同事跟我一块住。”
闻泽辛靠着茶水柜,咬着烟,抱着手臂,“然后呢?”
陈依看向他,道:“你要不要去再开间房?”
闻泽辛嗤笑一声,没应她,侧过身子把烟掐灭在一次性的杯子里,端起那杯子扔在垃圾桶里,随后走过来,俯身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暖宫贴递给她,说:“夫妻俩,分什么房?”
“本来今晚你不出差,你也得回家的。”
他伸手就要去拉她裙子,陈依惊得赶紧脚一缩,说道:“这是客厅,我同事随时可能回来。”
闻泽辛停下动作,垂眸看着她,几秒后,拿走她手里已经喝完但还咬着杯沿的杯子,俯身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那就去房间。”
陈依愣了下,靠在他怀里,看他一眼,随后撇开视线。
可能是因为第二次澡洗得太久,陈依眼尾都红着,柔美中带着羸弱,如水一般的眼眸,闻泽辛关上卧室的门,低头看她许久,接着就着这个姿势堵住她的嘴唇。
结结实实堵住的那种。
这也吓了陈依一跳,她略微挣扎,男人温热的舌尖顺势探了进来,那种温热的包裹感,令闻泽辛眼眸微微眯起。
陈依动作也开始大了,闻泽辛不怎么吻她的,尤其是这种舌尖相向的吻,婚后这么久,唯一一次的那天是他喂她鱼胶。
送了鱼胶后就退出去。
从没这样过。
她甚至曾经怀疑,这个男人有些微洁癖,他不喜欢跟人接吻,她还因此怀疑他或许只喜欢吻别的女人,但不喜欢吻她。
他对她只有床上的那点事。
所以此时她很慌乱,扬手就打。
闻泽辛咬破她嘴唇,一把捏住她的手,他掀起眼眸,“睡觉。”
他扔开她那只柔软无力的手,陈依蓄在掌心的力量一下子就泄了,人也被他抱在床上,她瞪着他。
闻泽辛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揉了下她唇角破了的地方,看她有些发疼得瑟缩,他嗤笑一声:“对你老公好点。”
“你让别的女人对我好点,你自己也要以身作则,否则哪儿有资格去教训别的女人。”
陈依眯起眼,“你无耻。”
闻泽辛绕去床那边,关了床头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他低声道:“过来。”
陈依没理。
闻泽辛看她背影一会儿,随后凑过来,从身后抱住她的腰,“算了,今晚让着你,姨妈期暴躁些我能理解。”
“这巴掌也就算了。”
陈依咬了咬牙,看着这边微弱的床头灯,下一秒,男人抢走她手里的暖宫贴,撕开了那暖宫贴,从下方给她贴上。
陈依闭上眼。
床头上的手机在此时叮响了一下,陈依猛地睁开眼,看向那手机,那是闻泽辛,好像是有微信来。
但身后这个男人没搭理。
陈依觉得自己乱糟糟不知在想什么,渐渐地也就睡过去。
但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走回头路。
半夜雨水渐大,打得窗户啪嗒作响,这套房环境好,都有落地窗,陈依醒了几次,推着男人的手臂,但没推开。
他睡得很熟,即使半夜他手机响了两声,他都没醒。
陈依却被闹醒,看着他那支手机,陈依又开始胡乱地飞着思绪,而且肚子时不时地隐痛,导致一晚上有些水深火热。
第二天,陈依的闹钟响了,她一下子就清醒,想从床上起来,闻泽辛还睡着,甚至因为她的动作,男人手臂用力,又把她给楼了回去。
陈依跌回床上,有些不耐烦,撑着身子起来,推他几下,“松开我,闻泽辛。”
闻泽辛半睁眼,也有点儿不耐烦,“几点?”
他声音嘶哑。
陈依:“八点,我要工作了。”
闻泽辛看她许久,随后松开了手臂,陈依一下子就趴坐起来,闻泽辛手搭在额头上,几缕发丝垂落,因为睡了一个晚上的缘故,浴袍敞了些,胸膛肌理分明,薄唇紧抿。
“才八点。”他说。
随后又浑浑噩噩想继续睡的样子。
陈依懒得理他,赶紧下床,收拾收拾去洗漱换衣服,顺便把肚子上贴着的东西撕下来,一个晚上贴着,肌肤都有些发红。她把东西扔在垃圾桶里,随后发现垃圾桶里有一坨衣服,是白色衬衫跟黑色a字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