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绿冷笑一声,后看到他毛衣领口有些湿湿的,她还是说了:“快洗澡吧。”
江郁硬着嗓音:“好。”
随后,转身拿起行李袋,挑挑拣拣选了睡衣,屋里有壁炉跟暖气,并不冷,他取好睡衣,就往公共浴室走去。男生很高,他一边走一边脱毛衣,云绿不小心看到半截劲瘦的腰,红了脸,赶紧闪进自己的房间。
学习的书本都堆在房间里,云绿坐在转转椅上,翻着书本。不一会儿,门敲了下,云绿回头,江郁穿着黑色睡衣头上搭着毛巾,懒散地倚靠在门上,“我能进去吗?”
她想了下。
“进来吧。”
江郁挑眉,来到她桌子旁,俯身看一眼她桌子上的书本,骨节分明的手指翻来覆去,云绿仰头,从他眼眸里看出嫌弃。
云绿:“”
“这么些日子,就学了这么点?”果然,他这就开口嘲讽了。云绿从他手里抢过书本,全部压住。
“要你管哦。”
她用脸压住的,脸颊红润。
江郁指尖痒痒,几秒后,捏住她的脸颊。
“以后一定管得你死死的。”
“哎,疼啊!”云绿口吃地挣扎,江郁没松手,长腿拐了一旁的另外一张椅子,落座在她身侧,这才松开她,顺便拿起一旁的一本书,压在桌子上,拿笔在本子上画:“剑桥的押题是这样的,你看过来,我给你重点,免得考不上哭唧唧地跑回国。”
云绿揉着被掐红的脸,探头过去。
心里倒是很开心,有人肯押题给她,实在是太好了。
不愧是江太子爷。
江郁撑着额头,一边大画特画,房间里灯光倾斜而下,落在他眉眼上,鼻梁上,形成了阴影,称得脸颊愈发俊朗,云绿撞到他狭长的眼眸,飞快地挪开,心砰砰砰地跳起来,她抿唇,假装不在意。
两个人就这样,讲了一个晚上的题。
一大早,保姆阿姨提着一袋米刷卡进门,换鞋的时候发现了一双男式球鞋,她没多想,以为是云绿的父亲,一路提着米走向厨房,跟厨房相接的房门刷地打开,保姆阿姨一回头,就看到一俊帅的男生打着哈欠走出来,眉眼间还带着少许的睡意。
她愣了下,米掉在地上。
男生看向她,神情有些不耐。
“你是?”语气嚣张跋扈。
保姆阿姨左右看了看,迟疑了下,“我是云绿的保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