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音之脸上有些发烫,梳理他长发的动作重了几分,故意揪住一缕扯了扯,“那你是嫌弃我哦?”

顾绛被她熟练的倒打一耙气笑了,“分明是你在嫌弃本座。”

“我哪有……”聂音之嘀咕到一半,猛然想起来,她的“共情”还没断开,她松开手,束拢的黑发又重新散回他肩头,柔滑如缎。

聂音之切断“共情”,重新拢起长发,“那、那你去哪里洗的?你没有偷窥我吧?”

顾绛抿抿唇角,回道:“没有。”他及时撤回了神识,不算偷窥,“我去的下游,离你很远。”

那不就是在用她洗过的水?聂音之用手背捂捂脸,在心里嘀咕,便宜他了。

魔头这种随时都要躺的人,发型一直都很随意,要不是聂音之给他束发,他就用发带一捆便了事。

聂音之抓起他的袖子,虽然对自己买的衣服很满意,但她觉得魔头有点怪。

“我们要出去了?”聂音之问道。

顾绛点点头,“可以。”虽然他并不想出去,但聂音之不像他,她喜欢热闹的地方。

聂音之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你穿这么好看是要出去给谁看的?还专门披着头发等我回来给你束发,我偏不给你束冠,拿最丑的发带给你扎。”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怎么不见顾绛花心思打扮一下自己?他还嫌弃过她买的衣服太花哨。

聂音之越说越来气,但发冠都已经套上去了,也不好再取下来,是与衣服配套的玄玉金纹冠,她用力将长簪插上去。

顾绛转过身,见聂音之气鼓鼓地瞪着他,看上去是真的有点生气,她这脾气委实发地好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