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缨终于从马屁股上解脱,获得和车夫蹲一起赶车的殊荣。
车厢里放着冰镇的瓜果,聂音之捧着阮家的咒术在研究,顾绛闭目养神。
她知道天威无时无刻不压着他,顾绛随时都不舒服,聂音之想出一个法子,“我把你的痛觉屏蔽掉,你会不会好一点?”
顾绛摇摇头,“没有痛觉,会很危险。”
“说的也是。”聂音之安静了一会儿,天威这个事还真是人力无法抗拒的,至少现在的聂音之还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帮他缓解。
喂血的话,她那天割开手腕,放了那么多血给他,才只让他安稳了一夜,手指头挤一点血,大约也就只有片刻的效果。
聂音之都快贫血了,不能再这么继续喂。
她靠过去怜悯地摸了摸顾绛的头,权当安慰他。
顾绛掀开眸看了她一眼,自以为很懂事地调整好坐姿,敞开手臂,一脸“行了行了你来吧”的无奈表情。
聂音之:“……”什么意思?谁稀罕被你抱哦!虽然她是抱怨过车厢壁靠着太硬来着。
魔头都这么邀请她了,秉承着不靠白不靠的理念,聂音之抱起卷轴,窝进他怀里。
“你又在学什么咒术?”顾绛皱起眉,这共生咒下的衍生术纯粹就是来折腾他的,而聂音之看上去对折腾他非常热衷。
实际上,魔头真的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