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笑了,她在心疼一个魔?

封寒缨神色古怪地看向聂音之,“他是魔祖,你知道何人才能被称为魔祖么?你们正道中人不常说,修行乃逆天之举?但实际上绝大多数人根本走不到逆天那一步,都不过只是天道摆布的蝼蚁罢了,飞升……”

窗外一声惊雷,街上的行人毫无反应,只有临窗而坐的一人一兔同时缩起脖子,在天威下瑟瑟发抖,封寒缨的兔子身躯缩成了毛球,闭上三瓣嘴。

一个游魂似的人影突兀出现在桌前,聂音之诧异地眨眼,站起身来,“你醒了?”

顾绛皱着眉看向封寒缨,伸手抓起缩成一团的兔子,从窗口扔出去。

“哎!”他们正事还没谈完呢。

聂音之伸手去捞,迟了一步,急道:“这是二楼,会砸到人的!”

飞在半空的兔子被一缕魔气托住,顾绛跟着聂音之一起凑到窗前,看到街面上一处空旷的地方,魔气一松,将封寒缨扔了过去,“这总行了?”

聂音之:“……”

肥美的大灰兔子“嘭”一声砸到地上,尘土飞扬,听上去就很痛。

封寒缨趴在地上,觉得自己内脏都要碎了,街面上有人凑过来围观,七嘴八舌地议论。

“谁啊?怎么乱扔兔子。”

“这么大一只兔子,肉不少啊,看模样好像是炎炎兔,是江北酒楼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