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不会拒绝。

聂音之爬到床榻里侧,和他躺在一起,催动手腕上的咒印,一缕心念随着经脉缠上金芽,渗入芽上那片金色的小叶子。

她等了片刻,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是她咒术没有弄对?

聂音之坐起身,从芥子里掏出共生咒卷轴,再一次将其下的“共情”看了一遍。

“共情”这个衍生术有两个小分支,其一是将主人的心念灌输给从者,潜移默化改变他们的想法,达到让被控制者心甘情愿为自己做事的目的。

其二,便是窥探从者的情绪心念,时时刻刻都能掌握他们内心波动,从根源上杜绝被背叛的可能。

这个咒术何其可怕,从这一个衍生术就可见一斑。

聂音之上一回将自己的情绪分享给顾绛就很成功,没道理这一次会失败。

她忍不住去戳顾绛,“你不是说会很舒服吗?为什么我觉得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顾绛的情绪温温吞吞地淌过来,若将聂音之的情绪比作浪潮,声势惊人地来,蛮横地在你心上冲刷一圈,又利利落落地退。

那顾绛的情绪就和溪流差不多,甚至远不及溪流,溪流人家至少还流动呢,还有叮咚泉响。

他的情绪悄无声息,一点一点漫上来。

聂音之躺回他身边,像泡在温水里,聂音之突然有些倦了,她侧过身,往顾绛身上贴去,在他身旁拱来拱去,终于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