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音之神识蜷缩在水里,挠又挠不到,说不出地难受。

这到底是在折磨谁呢?可恶,顾绛一定是在报复她!好阴险的魔头。聂音之都想开口求他直接摸摸自己了。

她可以扑上去亲顾绛,但是这种话,不知为何,她又觉得难以启齿,就是这么奇怪。

隔空瘙痒般的触感终于从她手腕上离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五色露里的烦人精不吭声了,顾绛看一眼她微红的脸颊,没放在心上,做完这一切,他委实有些倦了。

窗外天光已经大亮,顾绛屈指弹出一缕魔气,魔气轻柔地撩起聂音之的发梢,穿过雕窗射向屋外后,刹那间变得气势逼人,呼啸着朝着院中隐秘处击去。

头顶封魔符文登时大亮,动静第一次这般大。

那一缕魔气撞上半空,虚空中泛起肉眼可见的弧波,冲击波蔓延到主屋窗前时,被一股无形之力化开,连窗下的白纱都未能惊动。

院子里,一个人影从虚空狼狈跌到地上,头顶封魔符文落下,那人趁着这点间隙化作一道白光冲入天幕中,离开了。

铭文符光和魔气纠缠一阵,各自散开,这里又恢复一派宁静。

折丹峰外,白光从层层封印结界中射出,一呼一吸间,坠入紧邻的明霞峰内,落地化成人形。

那人从头到脚一水的白色,白发白肤,穿一身白,但他白衣却也不特别白,身形仿佛比别的人都要单薄些,一不留神就会融入周遭背景似的。

此人正是太虚门长老余摇清,他一落到高台上,身上的白衣便逐渐染上旁侧楼阁的木色纹理,快要隐藏进环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