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便听他慢悠悠地继续道:“只要你能冲开封印。”

聂音之:……放什么屁话呢?

她环住顾绛的脖子,指尖捏着肩头一缕发梢搓着玩,“我只是想取回我的剑气,都叛出师门了,当然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拿走。”

顾绛对她的动手动脚十分纵容,聂音之便得寸进尺,揪了揪他的头发,“我当然也想出去,这里灵气匮乏也不能修炼,闷都要闷死了。”

她撇撇嘴,又纠结道:“只不过,我现在和你这个魔头难分难离,出去肯定会被正道修士追杀得到处跑,感觉也不会好过。”

顾绛颔首:“说得在理。”

聂音之快把那缕头发搓得打结了,坚持不懈鼓动他,兴致勃勃道:“要是魔尊大人能重振雄风,挑几个实力不错的出头鸟杀鸡儆猴,震慑住所有人,那就不一样了。”

顾绛笑了一声,兴趣缺缺,“聂音之,你的提议听上去很辛苦。”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聂音之一下耷拉下去,垂头丧气道,“看来传闻都是骗人的。”

顾绛将她丢到院子里的软榻上,“什么传闻?”

院中的黑海棠全都没了,花团被碾得粉碎,和泥土混在一起,香味散去不少,不再那么浓郁熏人,聂音之假装没看见,“说什么一千年前,你凭一己之力差点灭了正魔两道,令天下人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能止小儿夜啼。”

这都是她从弹幕里看来的,再加上了她自己的一点添油加醋。

顾绛瘫到另一侧,见聂音之眼巴巴地盯着他,应了一声:“本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他曾经的确日夜不停地修炼,追求实力巅峰,在修行一途中走到了极致,经历九十九重天劫,临飞升时,一刀斩断了飞升路,堕落成魔。

聂音之一双乌木似的眼珠,骨碌碌盯着他打量,“这么说,传闻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