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音之回到折丹峰,遥遥望了一眼急坠向毕阳峰的金光,暗暗祈祷:

希望向师叔争气一点,成功绑架魔头,给桑无眠找点事做,最好真的能把桑无眠锤得满地爬,让他没工夫来剖她的金丹。

毕阳峰上的天幕浮着弹幕,剧情重心还在那里,隔得太远,聂音之看不清楚了。

她登上折丹峰上的阁楼中,倚在窗边一直望着毕阳峰的方向。

直到天将破晓之时,一道剑光撕破了昼夜交替的浑浑天幕,合着破晓的旭日金光落到毕阳峰上。

桑无眠回来了。

浩瀚剑气在空中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浪,骇然荡开,顷刻间将毕阳峰上的魔气涤荡一空,就如清扫灰尘一样轻松。

聂音之很失望,看来被捶得满地爬什么的,根本就是骗她的。

“真没用,到底是向师叔不行,还是魔头不行?”聂音之不甘心地嘀咕。

她的手腕上忽然传来一丝刺痛,聂音之扯开纱布,瞳孔骤然缩紧。只见白皙如玉的晧腕上,环着一圈枝蔓一样的黑痕。

聂音之用力擦了擦,脉门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那黑痕就如陷在皮肤内部一般,分出几缕分支,与她经脉相连。

魔气?

聂音之急忙打坐入定,想要将魔气逼出体外,只是那黑影与她经脉缠得难分难舍,没有进一步侵蚀,却也分离不开。不仅纠缠着她的肉身,就连神魂上都嵌入了这一圈黑影。

她想起昨夜退出竹林中时,那从手腕上舔过的阴冷感触,她昨夜查看的时候,分明没有任何异常。

聂音之盯着手腕思索片刻,重新取来丝带将手腕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