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药后不到片刻,灵草的药性就顺着经脉流遍全身,最后汇集到内府处,金丹受损带来的钝痛渐渐被药效抚平,聂音之睡意上涌,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等她再次醒来,桑无眠已经不在了。

聂音之坐起身,查探了下内府的情况,白凤实的药效的确很厉害,她金丹上的损伤已无大碍。

只是她金丹初成,又经此一遭,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好生调理。

房门被轻轻叩了两下,聂音之闻到食物的香味,知道是阿浣和澄碧来了,“进来吧。”

阿浣在外间布置,澄碧进来给她梳妆。

这两个丫头是聂音之从家中带来伺候的,当初桑无眠还老大不乐意,说修行之人事当躬亲,太过安逸只会消磨斗志。

聂音之就趴在母亲怀里,哽咽哭道她不要修行,才不要拜师。

当时桑无眠的脸色几乎能掐出水来,父亲也尴尬地拍拍她的脑袋说,音音,别当着仙尊的面乱说话。

她说不拜师,父母也不忍强求她,即便她天生灵骨,是桑无眠口中的修仙奇才。

最后竟是那高高在上的仙尊做了妥协,独一份的,容她领着丫鬟入云笈宗仙山。

十来岁的年纪,聂音之免不了会因为这份殊荣自鸣得意,后来她也听到一些闲言碎语,云笈宗的长老,师叔师伯们一开始对桑无眠不按规矩行事颇有微词。

可见过她后,他们都不再多说什么了。聂音之没有半点初来乍到的生疏,自在得如同到了另一个和家里差不多的安乐窝。

拜师后的五年间,她又陆续让家里送来了喜欢的厨子,专为她栽植海棠的花匠,裁制衣裙的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