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
这声鸟啼不是从萧灵手里传出来的,而是从朱厌的神识记忆里。
画面里,萧灵站在阁楼上,对下方仰头望着她的孟津说道:“孟师弟,你方才在前殿说的那些……关于聂音之放纸鸢这些事,可以再同我说说吗,我想听。”
青松上的人听到自己名字,兴致勃勃地抬起头,朝蚌雾看去。
雾气里,孟津双眼被聂音之划瞎,面上带着银色面具,若想视物只能神识外放,他的神识看到灵灵师姐的第一眼,就被朱厌趁虚而入,窜上灵台。
孟津提起聂音之时,那下半张脸绷得极紧,几乎是磨着牙花子念出她的名字,仿佛要生啖其肉。听得旁边的当事人都忍不住揉揉耳朵,没心没肺地嘀咕,“我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怎么这么难听呢。”
随即耳边传来顾绛慵懒的声线,低声喊道:“聂音之。”
聂音之被他这一声喊得缩起脖子,耳心里发痒,转头看他一眼,肯定道:“看来是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绛笑了一声,又贴到她耳边喊了一声,“聂音之。”
聂音之把顾绛推开几分,“行了行了,别喊了,我知道自己名字很好听了。”
蚌雾记忆里,孟津走后,朱厌讨人嫌地说道:“你那孟师弟现在有多恨聂音之你也看得出来吧?你却还让他事无巨细地回想聂音之的事,讲与你听。萧灵,你比我还擅长折磨人心。”
萧灵怔怔地坐在窗前,并未理会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