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等到寇响回家。
这都快两周了,还没有开始补课呢,她这样白住在别人家里,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杨吱刚刚搬出二姑家,母亲就打电话来询问了。家教的事,杨吱对母亲如实相告,没有丝毫隐瞒,只是没有说关于表弟骚|扰她的事实。
母亲知道了,肯定得和二姑家闹,继父两边为难,又要埋怨母亲,他对她本来就不好,杨吱可不想母亲受委屈,索性宁可自己受些委屈。
想着这些烦心事儿,杨吱很快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似乎听到楼下有摩托轰鸣,随即又传来男女的笑闹声。
杨吱睡得朦胧,眼皮子没能睁开,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动静越来越大。
她猛然惊醒。
这栋小洋房白日里除了佣人周婶和园丁以外,不会有其他人出入,周婶和园丁是夫妇,一般是住在南楼,所以晚上宅子里更加不会有人了。
可是听这脚步声和笑闹声,分明就是一墙之隔的屋外。
有人回来了,是寇响吗?
杨吱赶紧穿上外套,踏上小拖鞋,轻轻打开了房门。
刚刚屋外像开arty一般的喧闹好像一场幻觉。
房门外面什么也没有,浓郁的夜色涌入客厅 ,屋子里所有家具隐没在黑暗中。
没有声音,也没有人。
杨吱微微蹙眉,难不成是她做梦了?
应该是。
就在她正要转身回房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声响。
杨吱全身一个激灵:“谁?”
寇响把房门钥匙给了沈星纬之后,一个人坐在酒吧吧台边,自顾自地喝了两瓶酒。
他模样英俊不凡,总能吸引女人上前搭讪,她们打扮或妖冶或成熟,他视若无睹。
女人们见他无意,便离开了。寇响开始烦躁,点了根烟,想冷静会儿。
又有女人直接坐到他身边,拿起他的啤酒瓶便塞进自己的嘴里,神情诱惑。
寇响心里一阵嫌恶,冷淡地喃了声:“滚。”
那女人讪讪离开,寇响呆了不过两分钟,横下心,转身走出了酒吧。
一路上归心似箭,烦躁无比。
然而就在这时,一串银铃般的女人笑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在这静谧的色夜里,异常突兀。
杨吱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接着,她便听到轻微的喘息,女人的高亢,男人的低沉。
杨吱听清之后,霎时间懵在当场。
她不是青涩稚嫩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当然知道怎样的运动会产生这样激烈的声音。
而声音的来源,赫然正是寇响紧闭的房门里。
杨吱愣愣地站在门外,脸红得可以煎鸡蛋,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起一些不可言说的画面。
疯了吧!
而房间里的叫声,越发高亢起来。
杨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身体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跑,一鼓作气跑到后花园的走廊上,蹲在大理石柱大口地喘息着,紧紧抱着脑袋,不去听,也不去想。
她害怕至极。
寇响匆匆赶回家,在走廊的石柱边见到了杨吱,她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石柱下,抱着脑袋,手紧紧捂着耳朵,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寇响心头紧了紧,随即大步流星走上前去。
“杨吱。”
一声低唤,舌尖微卷,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杨吱猛然抬头,入眼的是他眼角下那条浅淡的伤疤,因为他紧绷的脸色,而显得有点凶。
她有些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一张小脸蛋都胀红不已。
寇响缓缓扬起下颌,看向二楼。
二楼走廊尽头的房间正在“酣战”,是那帮子没正经的家伙搞的鬼,每次招数推陈出新,总有用不尽的坏点子。
显然,诡计很成功,她明显是被吓着了。
寇响目光下移,瞅见她睡裤上的懒洋洋打呵欠的卡通猫碎花,她穿着拖鞋,白皙的脚趾头卷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