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怿然那边我来通知,就这样吧,初十见。
初十下午三点之前,成员们陆陆续续从自己所在的城市赶到了c市,吴悠同太姥姥约好了正月十一上午九点钟见面。
短短几天的短暂休息,并没有让成员们的神经有所放松,反而即将要面临的无从想象的局面,让大家的心中更难平静。
唯独柯寻和牧怿然比之其他人的状态更松弛些,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头发剪短了,牧怿然看上去比以往更冷峻,柯寻则……更社会了,后颈处的头发剃得很短,脱去外套摘下围巾后,就露出了发尾尖下面的唇印刺青。
“卧槽,你骚死了。”卫东当面唾弃他。
柯寻并不打算告诉他自个儿尾椎骨上面的位置还纹了个“ooney”呢。
大佬看到这个纹身的那一夜柯寻到现在都不敢回想。
自个儿体质这么好的一个人,到后来都想哭着求放过,第二天赶紧找了块膏药把那纹身给糊住了,觑着大佬的脸色他好像还有点小遗憾的样子……
吓死个汪了。
众人在旅馆住了一夜,正月十一早上一起吃了早饭,吴悠仍旧借了朋友的七人座商务车,罗勏自己开着大g来的,十三个人满满坐了两辆车,一起去了吴悠的太姥姥家。
饶是吴悠已经提前给太姥姥打过了招呼,乍一见又多了三个有诡异骨相的人,十三个人在眼前黑花花地站成一排,太姥姥仍然被惊得面色发白,一下子软在床沿上,说什么也站不起身来,嘴里不住地念念有词,过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停下了这让人心焦的念诵,面色复杂地望向大家。
“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几年可活了……”太姥姥声音带着些颤抖,“今儿就拼了这条老命,给你们看上一看……”
“太姥姥……”吴悠又惊又急,连忙抱住太姥姥的胳膊,心疼不已地红了眼睛,“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您掺和进来……”
众人在旁边听了,也是一阵沉默。牵连无辜实非大家所愿,可眼下大家除了寻求太姥姥的帮助之外,也实在没有了别的办法。
太姥姥轻轻拍着吴悠的肩,安慰她道:“凡事都有定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哭了闺女,大家伙儿还等着呢,咱们赶紧整完了,中午大伙儿就在家里吃饭。”
吴悠揉了揉眼睛,难过且无助地望向牧怿然和柯寻,柯寻走上前道:“太姥姥,您也甭太担心,您什么都不用跟我们说,就试着把他们三个人身上的骨相画一画就成,画完了,您再把纸撕了烧了,我们中午也不在这儿吃饭了,您画完我们立刻就走。”
这一次大家像上次请那位骨相大师时一样,提前在太姥姥的房间里布置上了摄像设备,这次用的是罗勏带来的高清摄像机。
事不宜迟,吴悠将纸和笔给太姥姥摆在桌子上,太姥姥带上了自己的新的老花镜,华霁秋、岳岑和李小春在太姥姥的面前一字排开,其余人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可是结果仍然很令人遗憾,太姥姥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就算凭着老花镜能够看清这三人身上的骨相,可因上了年纪而无法控制的颤抖的手,仍然无法成功地将骨相画下来。
太姥姥试了好几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众人一时一筹莫展。
吴悠扶着太姥姥去旁边的房间休息,大家则留在这个房间里商量办法。
李小春道:“实在不行咱就去天桥底下找那些摆摊算命的人吧,都说高手在民间,说不定那些人里头就有真的高手呢,大不了咱们多跑几个天桥呗,就算是大海捞针,也总比现在没有任何进展要强啊。”
“就算要用大海捞针的法子找人,也不能去找那些人,”回到房间的吴悠皱着眉头,“太姥姥认识很多有正经传承的同行,虽然她认识的这些同行都没有办法或是不愿来帮忙,但是这些同行也认识更多的同行啊,说不定就有人愿意帮这个忙呢,就算捞针也是要捞这些人,只不过可能会花去很久的时间,不知道咱们还来不来得及。”
“只怕是来不及,”邵陵道,“越是无法确定的事,就越要赶紧做完,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时间上,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和延长。我们后面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当我们凑齐十三幅骨相之后,也许会得到更多的线索,这些线索需要我们做哪些准备我们完全无法预料,我们必须提前留出做准备的充分的时间,所以现在必须要争分夺秒。”
邵陵的话很在理,大家没有异议,就都继续各自凝眉思索办法,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没能有任何一个有效的途径来解决眼前的难题,一股焦灼的气氛渐渐地弥漫在众人之间。
李小春开始掏出手机,给自己多年走南闯北结交到的朋友们打电话,一个一个地拜托这些人帮忙打听有没有认识的相关的人士。
然而从他和电话对面的人交流的内容和语气能听出来,进展的并不顺利。对面的人要么根本不当回事儿,要么打着哈哈敷衍,要么把他当成精神有了问题,更要么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