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入画者们事先对凛冬将至美术馆做的调查,这家展馆内所陈列的多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作品,倒也有一幅名家画作做为镇馆之宝,估价一千八百万,是一幅超写实主义派的人物肖像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两幅较为知名的作品,一幅是水果静物,一幅是花卉。
至于其他的画作,各种流派都有,有古风山水,也有未来幻想。
众人把能查到的画作都做了一番深入了解,虽然以“画”的尿性来看,最后让大家进的多半是以各种理由半道冒出来的新画。
而当那道凭空而生的光,照在这一次要进入的画作上时,老成员们都有些惊讶,因为这一次的画,是馆中本来就有的展品,而大家事先也曾了解过这幅画的内容,和创作出它的画者——
《薛定谔的猫》,画者:程式。
但这并不能令入画的成员们感到一丝安慰或欣喜,因为这幅画,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入画的接引光逐渐消逝后,众人已身处于一间上下和四壁都一片雪白的房间。
房间没有门窗,仿佛一个全密封的雪白盒子,六面白壁上光秃秃一片,没有光源,但房间内却亮堂堂一派光明。
入画者们站在“盒子”的当间,面面相视,久久没有说话。
薛定谔的猫,在密封的盒子里的时候,它的状态既是活的,又是死的。
这是之前在调查这幅画相关信息的时候,牧怿然为学渣们普及的知识。
而现在,入画者们似乎就是盒子里的猫,瞬间可以生,瞬间可以死。
但这幅画的画面内容却和猫没有任何的关系,也和盒子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一幅更趋近于抽象派的作品,它以黑色打底,画面上布满了白色点状物和波状物,组成了一幅看上去毫无秩序和形状的画面。
“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很无知,但我实话实说,我一直都觉得抽象派的画家个个都是疯子,他们眼里的世界和别人不一样,他们的思维方式也和别人不一样,换句话说,他们的脑子结构就和别人不一样。”当时柯寻曾经这样说。
“你有一句话至少说对了,抽象画家眼里的世界是和普通人不一样的,”说到了自己专业内的知识,卫东侃侃而谈,“抽象的过程就是提纯的过程,抽象画家拒绝模仿自然——模仿自然是绘画的传统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