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宁不言皱起眉头,秦婉婉在墓里已经换了张脸,秦婉婉直接开始胡诌名号:“我乃寂山女君苗翠花。”
“没听过。”
宁不言快速封死她周身经脉,抬手收剑。
“拖下去。”
“不是,宁道君,”秦婉婉被人冲上来上手镣,她看着转身离开的宁不言,大喊出声,“你们宁家把蔺言之害死了,现在人家来找你们寻仇你们点都不放在心上吗?”
宁不言动作顿,他冷下脸回头:“休要胡言,明净真君入魔被花城主斩于刀下,与我宁氏有何干系?”
“无关吗?”
秦婉婉盯着宁不言:“那为何当年明净道君死后,身为蔺言之姐夫的燕无双要强闯宁氏,宁氏老祖为何身中诅咒,而如今宁文旭为何看到和蔺言之长得相似的简行之便要杀他?用个水壶定罪,你不觉得草率吗?”
宁不言不说话,秦婉婉继续说服他:“宁不言,邪神若当真现身宁氏,你宁氏有能力应付吗?怕是满门尽灭,其他门派都来不及驰援。”
“我凭什么要信你面之词?”
“我有证据。”秦婉婉冷静开口,“你只要帮我拖住时间,我可以证明。”
“如何证明?”
“我自有我的办法。宁不言,你替我拖住时间,我若说谎,你顶多就是晚点找到真凶,可若我说的是真的,你和我们合作,可以救许多人。”
宁不言站在原地,片刻后,他走到秦婉婉面前,蹲下身:“天黑之前。”
他看着她,声音平静:“我只保你到天黑之前。”
“好。”
秦婉婉咬牙认下来。
宁不言挥了挥手,旁边人立刻松开,宁不言扶起秦婉婉,温和笑:“姑娘委屈了,来,我们喝茶叙过。”
“你……”秦婉婉艰难开口,“你这变脸速度是不是快了点?”
宁不言没接话,只扶着她,笑眯眯朝着马车伸手:“姑娘请?”
秦婉婉不敢多说,跟着宁不言起上马车。
宁不言将谢孤棠起请到马车上,他给两人倒茶,声音平和:“二位不如同我说说,你们是在何处见到的明净神君,又是如何得知以往密辛的?”
听到这话,秦婉婉想了想,和谢孤棠对视眼。
宁不言见他们有顾忌,干脆揭穿秦婉婉身份:“姑娘要不从你和你师父起消失的时候说起吧?”
“你认出我了?”
秦婉婉诧异,宁不言举着茶杯笑了笑:“气质太明显。”
“咳,”秦婉婉点头,“那就从消失时候说起吧。消失之后我们就进了个大墓,在墓地壁画里看见了墓主的生平。”
秦婉婉将蔺言之生平和盘突出,宁不言咳嗽着,静静听了路。
等快要到宁府,宁不言才抬头:“那,你们是如何遇到明净真君的呢?”
“当时我们进到主墓,就看见口棺材,棺材是空的,”秦婉婉绘声绘色说着,“然后我们听到脚步声,我师父就告诉大家,快躲起来!我立刻躲在床底下。”
“我躲在镜子后。”谢孤棠补充,增加真实性。
“接着我们就看到他进来了,他有点疯,直在说,等他恢复力量,他就回去报仇,他要杀光你们!喊了会儿后,他走了,我们就跑了。”
秦婉婉说完,转头看宁不言,语重心长:“宁道长,你看我和师父的脸其实都是变的,我们和蔺言之其实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目标就是玲珑玉,没有任何理由杀你家老祖,所以此次更有可能的,是因为我们能救他,凶手才主动杀了他嫁祸我们。”
宁不言听着,点点头,他抬头看谢孤棠:“那你说说,明净道君带的是什么发冠。”
秦婉婉听,就要开口,宁不言抬手拦住秦婉婉,指谢孤棠:“你传音告诉我。”
说着,宁不言转头看秦婉婉:“你也传音。”
这是要试他们两说话真假了。
秦婉婉有些紧张捏紧了袖子,想着壁画上的蔺言之,回答:“青玉莲花冠。”
说着,她紧盯着宁不言,宁不言听到两人传音,点了点头:“我会安排你们先到牢房休息,你们等等吧。”
三人回到宁府,宁不言将两人安排进了柴房,便回去禀报宁文旭。
宁不言走,秦婉婉赶紧问谢孤棠:“你回答的是什么?”
“青玉莲花冠。”
谢孤棠开口,秦婉婉松了口气,她高兴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要和我回答样的答案,自然会说个我知道的。蔺言之我未曾见过,唯见过就在壁画上,壁画上他是青玉莲花冠。”
“谢大哥,你好聪明啊!我带你真是带对了!”
秦婉婉听谢孤棠这种高级理解能力,感动不已,她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聪明的人了。
“简行之要有你半多好!”
“前辈心如明镜,”谢孤棠笑笑,“只是不多表现罢了。”
“哦不,”秦婉婉立刻打住谢孤棠对他的吹赞,“你是对他迷弟眼里出西施,他真的……”秦婉婉找了个委婉的词,“不够聪明。”
“前辈不够聪明,”谢孤棠摇头,“也只是对你罢了。”
秦婉婉得话,不由得愣。
她顺了顺头发,不太好意思接话,只道:“希望真如你所说,他能聪明些,快点找到药剂。闲着无聊,我们打牌吧。”
说着,秦婉婉从乾坤袋里拿出副叶子牌来,抬眼看谢孤棠:“你会吗?”
“会的。”
谢孤棠微笑,拿过牌来,宛如赌场荷官,流利洗牌。
秦婉婉震惊看着,她突然对天剑宗这个门派,充满了好奇。
到底什么宗门,才能养出谢孤棠这样的人才?
秦婉婉和谢孤棠在柴房里打叶子牌打得火热朝天时,简行之脚踹开第十三家药房大门,将翠绿写给他的方子往桌上拍,凶狠出声:“火舌草有没有?”
“抱歉了客官,”掌柜保持微笑,“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