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之说完,整个人就闪身不见了。
谢孤棠和翠绿南风等人也有些蠢蠢欲动,宁徽荷看他们一眼,只道:“你们想要,也去吧。”
“谢前辈。”
谢孤棠行了一礼,但还是瞬间消失了身影。
房间里就留下秦婉婉和宁徽荷,宁徽荷给秦婉婉倒了茶,秦婉婉想了想,便问:“壁画的后半截,是你刻的吧?”
壁画从蔺言之离开宁家开始,就变成了宁徽荷的视角。
“嗯。”
宁徽荷点头:“百年时光,太过无趣了。”
“所以很多事,你并不知道。”秦婉婉转头看她,“比如当年在鬼城,蔺言之是怎么入魔,你不知道是吗?”
“他从不和我说他在外的事,我都是听说,我一直以为他过得很好。”宁徽荷苦笑,“鬼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的确不清楚。”
“你还瞒了一些事。”
秦婉婉端起茶杯,宁徽荷动作一僵,秦婉婉声音平稳:“你既然不知道墓外的事,你是如何一而再再而三,准确打开墓门,将我和简行之接入墓中的?”
宁徽荷沉声不言,秦婉婉转头看她:“简行之和蔺言之有血脉联系,墓本身会对他有感应,对不对?”
“问这些,做什么呢?”宁徽荷轻笑,“你们知道过往,不被人蒙蔽,便已经够了。简行之活得很高兴,又何必烦扰他?”
“你既然能感知他,我们进入墓中,为何不提前暂停各种机关?”
“我在主墓被封印,没有办法。”
宁徽荷苦笑:“你们打开了封印,我才能掌控这个墓。”
“那是谁封印了你?”
秦婉婉抬眼,宁徽荷面色变了变,秦婉婉看了一眼外面:“壁画是你刻的,门外那张大纸是你写的,也就是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墓地畅通无阻,但你突然被关在主墓,也就是说这一切就发生在最近,最近,是谁来墓中,将你关在了主墓?”
宁徽荷不说话。
这时候,简行之提着一把剑,用外衣包了一大堆东西背在背上,高高兴兴冲了回来,老远朝着秦婉婉激动大喊:“婉婉,我把那个密室上的画着剑法的墙给拆了,那个训练幻境我也给你拿回来了,我还拿了好多东西,”说着,简行之跑到她面前,兴高采烈,“我连墙上金粉都刮下来了!”
宁徽荷闻言,赶紧喝了口水压惊。
这时候,谢孤棠和翠绿南风等人也回来了,三人每个人背上都背这个包袱,大概都是乾坤袋装满了之后的情况,大家看上去都非常快乐。
秦婉婉见人都回来了,便转头朝宁徽荷告辞:“宁姑娘,既然已经无事,我们便先走了,谢过此次出手帮忙。”
“都是应该的。”
宁徽荷头看了一眼旁边背着包袱的四个人,心在滴血,握住秦婉婉的手,微微颤抖:“你们……你们……能不能还……”
“告辞!”
旁边四个人听到这个“还”字,立刻一起拱手,由简行之带头冲向法阵,毫不犹豫背着包就往下跳。
秦婉婉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逃跑的四个人,又看了一眼拉着她的手不肯放的宁徽荷:“您也看到了,我管不了。”
说着,秦婉婉抽手,朝着传送阵走去,她还没走到,就看简行之又从传送阵中探头,他又换了一张脸,用了一张普普通通的青年脸扶在传送阵边缘,看着宁徽荷。
“宁徽荷,”他叫了一声,宁徽荷诧异回头,就看简行之故作轻松告诉她,“东西不会白拿你的,你再等等,我给你重塑身体,回来救你。”
“哦,还有燕无双那王八蛋,”简行之想起来,“我送他下来陪你,免得你无聊。”
宁徽荷听到这话,忍不住笑起来。
“好。”她声音温和,“我等你。”
“行了,”简行之没有再和她说话,转头看旁边秦婉婉,“把脸变一变,过去说不定是哪儿,万一遇到人呢?”
秦婉婉知道简行之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随便变了一个丫鬟的脸后,跟着简行之一起跳了下去。
简行之一把拉住她,加速追上前面的谢孤棠和翠绿,他凑在秦婉婉边上,高兴开口:“婉婉,今天我们都拿了好多东西,可赚了!”
“没错。”南风早就化作一只蚂蚁在谢孤棠怀中,探出头来,“好富裕啊!”
秦婉婉听到这样的话,看着简行之高兴得激动的神情,她突然问了一句:“如果这墓是你的,你还开心吗?”
简行之面色一僵,他当即回头看了旁边两个人一眼,翠绿和谢孤棠警惕抓住自己的包袱,简行之想了想回头,认真道:“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是我的墓。”
我带人分的田地不可能是我自己的。
五人一起跳出传送阵,落地之后,抬头一望,就看见周边都是歇息的宁家侍卫。
这里就是他们传送阵离开的地方,侍卫刚刚修好昨夜被炸开的地砖,看见他们当即提刀站起身来:“你们是何人?!”
谢孤棠反应最快,转头看翠绿,一副认真钻研的模样道:“翠绿城主,这个传送阵还是不够精准,你还需要修改一下。”
翠绿点头,满脸严肃:“你说得是。我们先回房研究。”
说着,谢孤棠和翠绿就大摇大摆一起往外走,简行之和秦婉婉赶紧低头,像丫鬟侍卫一样跟在他们后面,从容淡定一路走了出去。
侍卫们愣了愣看着四个人,等他们走出门外,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谁?”
“好像是现下关在客房那两位,不言大人吩咐过,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来人啊!”
侍卫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喊起来:“天剑宗和鬼城那两个要跑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