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行人冲到内室,就将秦婉婉压住。
秦婉婉看了一眼周围。
宁不言明显有备而来,宁家所有高手都在这个院子里。
她也没有多加挣扎,转头看了一眼隔壁,提醒宁不言:“那我师父呢?”
简行之已经中了梦不醒,正在昏睡,这对于他洗脱嫌疑,也是一个帮助。
宁不言知道她在提醒他什么,只道:“他自己喝了梦不醒,现下正在昏睡,人已经往刑罚堂抬过去了。”
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吧。”
秦婉婉被上了束缚住灵力的锁仙铐拉扯出去,到了院子,就看南风和简行之都在门外,简行之放在担架上,手上也是带上了锁仙拷,南风同样带着镣铐站在简行之旁边,一看见秦婉婉,就激动出声:“主人!”
侍卫将南风按住,大声叱喝:“休得造次!”
秦婉婉安抚他:“没事。”
说着,她看了一眼不远处,谢孤棠和翠绿站在长廊上,翠绿摇着扇子,还是平日那幅事不关己的悠哉模样,谢孤棠捏着拳头,盯着她的眼里满是紧张。
“人你们带过去,”翠绿摇着团扇看向宁不言,“但你可是同我说好了的,这是我鬼城的客人,如果没有充足证据,你们乱来,休怪我让你们好看!”
“不错。”谢孤棠也开口,“若无凭无据污蔑他人,天剑宗也不会坐视不理。”
宁不言闻言,病态白的面容上带了几分笑:“二位放心,我们是要查杀害老祖的真凶,不是为了嫁祸谁。毕竟,我宁氏与简行之师徒并无恩怨,不会做这样的事。”
得到宁不言保证,翠绿和谢孤棠也不好多说,宁不言挥了挥手,便让人抬起简行之,领着秦婉婉走向刑罚堂。
秦婉婉一路观察着周边,宁氏老祖被人毒杀,下毒的茶壶上有着简行之的指印和气息,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过去的。
秦婉婉走出院落,用神识探了一圈院子中各个房间的茶壶,所有人的茶壶都在桌上,只有谢孤棠的少了。
她思忱没有说话,一行人来到刑罚堂后,就看宁氏族人满满当当站了一屋。
而君殊早已经跪在原地,看见秦婉婉来,他没有多说,低下头去,假作不认识。
家主宁文旭坐在首座,他红着眼眶,明显是哭过,一个青年站在旁边,安抚着他:“爹,您别太伤心了,我们把凶手找到,为爷爷报仇。”
秦婉婉看了一眼那青年,认出这是在问心宗的时候,苏月璃幻境中那个相好宁不修。
宁不言领着人进来,上前向宁文旭行礼:“家主,嫌犯已经带到,简行之中了梦不醒,尚在昏睡。”
“把解药拿来,给他弄醒。”
宁文旭稳住心神,吩咐宁文旭后,抬头看向秦婉婉和简行之。
看到简行之那一瞬间,宁文旭愣了愣:“这……”
他话没说出来,周边一些年长的人也看过去,大都惊在原地。
但所有人很快镇定下来,宁不言让人拿了梦不醒的解药过来,给简行之闻了闻后,简行之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之后在空中翻身,便单膝落地立起来,用凌厉的眼刀扫向周边,厉喝:“做什么?”
“师父,”秦婉婉跪在地上,小声叫他,“出事儿了,宁家老祖死了,说你杀的。”
“这怎么可能?!”
简行之震惊看向秦婉婉:“他们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这个。”宁不修将一个茶壶拿出来,放到桌上,“有人半夜将老祖平时用的茶壶掉包,将这个茶壶放在桌上,我为祖父倒水,喂他饮用之后,他便毒发身亡。水中藏着的是梦不醒,梦不醒对常人无害,但对老祖而言却是剧毒,这水壶被人特意掉包过来,明显是有人要害老祖!而这水壶上,有你和这个奴仆的指印和灵息。”
说着,宁不修抬手一抹,水壶上的几个指纹便亮了起来,他看向简行之:“而昨夜有侍卫看到你出了院子,在房顶上奔走,所以必定是你在水壶中下毒,潜入老祖房中调换了平日用的水壶,谋害了他!”
“你说……”简行之皱起眉头,“千里迢迢拿着自己的水壶去调换你们老祖的水壶谋害他?”
“没错。”宁不修应声,“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否认?”
“我为什么不直接在他的水壶里下毒呢?换水壶多明显啊。”简行之仔细思考,“而且,他病成这样了,我都能潜入他房间,要杀他易如反掌,还需要下毒?”
这话把宁不修问住,宁不言皱起眉头,点头:“的确有点道理。”
“这摆明就是栽赃嫁祸!”秦婉婉听简行之的话,立刻跟上,解释道,“我师父当初就救了你们老祖,杀他没动机啊。”
“的确如此。”宁不言继续点头。
宁不修有些急了:“表哥,你帮谁的?!”
宁不言一顿,随后只道:“我是为了抓住真凶,不能冤他人。”
“那你说,”宁不修看向君殊,“这水壶上为什么会有你指印?你和此事又有什么关系?”
君殊没说话,宁不修厉喝:“你若不说,那你就是凶手!”
“我……”君殊结巴住,他看了看秦婉婉,心中思忱。
如今是杀了简行之最好的机会,只要他指认简行之,那宁氏必杀他无疑。
可如今他是秦婉婉的人,如何才能当着秦婉婉的面指认简行之,又让秦婉婉不恨他呢?
君殊左思右想,心生一计:“这水壶,我的确碰过。”
“你一个扫地的奴才,怎么会碰到宾客内间的水壶?”
宁不修见君殊开口,赶紧追问,君殊想了想,开口出声:“其实,水壶中的梦不醒,是简道君让奴才从巨剑山庄购买过来的。”
听到这话,简行之冷眼回头:“我让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