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她是不怎么害怕他生气的,甚至他越生气,对她才越有好处。
可是她唯一害怕的,就是会牵连到旁人。
而申望津是知道她这个弱点的。
沉默片刻之后,庄依波终于再度开了口,低低道:“不是的……”
“不是?”申望津说,“不是什么?是你还找得出一条合身的裙子,还是你愿意去你爸爸的生日宴?或者,是你愿意跟我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看着镜中的人,终究还是开口道:“我的确不愿意去,可我还是会去的。”
闻言,申望津却忽地冷笑了一声,随即伸出手来,捏住了她的脖子,哑声道:“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他几乎一手就可以将她的脖子掌控,于是他控制不住地用力、再用力,几乎是不自觉地收紧自己的手掌,只试图将她纤细的脖子完全卡住——她瘦成这样,能一手掌控,也挺合适的,不是吗?
庄依波清晰地感受着他手上的用力,呼吸从平顺到紧绷,再到急促,到最后几乎喘不过气——
她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从苍白一点点便得泛红,连眼睛也开始充血,最终,渐渐视线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