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川听了,一时没有再说话。
景碧又瞥了他一眼,道:“你紧张个什么劲?这样一个女人,别说三个月,我看津哥十天半月就能厌烦——”
她话音未落,蓝川忽然打断她,问了一句:“庄小姐房间的椅子是不是你弄脏的?”
“你怎么知道?”景碧微微拧眉,睨了他一眼,“一把椅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弄脏了我赔她就是了!我又不是赔不起!”
蓝川听了,再没有多说什么,径直驾车离去了。
……
这天晚上,庄依波仍旧是没有睡好的。
白天她几乎就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应该是很难睡着的,但是她偏偏还是睡着了,却只是做梦,各种光怪陆离、荒诞离奇的梦接踵而至,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她又一次惊醒时,忽然发现房间里亮起了夜灯。
有一个人,正坐在她的床边,伸出手来轻抚着她的额头。
她一时僵在那里,却听他低声问道:“又做梦了?”
许久,她才终于发出一丝声音,应了一声。
“也没发烧了,怎么还总是做噩梦?”申望津抚着她的额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除了轻轻摩挲着她肌肤的手指,再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