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转变,顾倾尔第一反应就是不习惯,很不习惯。
但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种不习惯转化为坏脾气,通通发泄到傅城予身上。
偏偏那个男人情绪稳定得近乎变态,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通通照单全收,从不与她计较分毫。
与他相比,顾倾尔常常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一个情绪极度不稳定、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疯子。
这种不稳定让她感到极其不安,偏偏又寻不到解脱的办法,于是坏情绪不断地恶性循环,一天比一天不稳定。
正当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快疯掉,急需空间和时间喘口气的时候,傅城予忽然告诉她,他必须要回桐城一趟。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正坐在晚餐的餐桌上,顾倾尔先是一愣,随后便扬眸看向他,道:“什么时候?”
“明天一早。”傅城予回答。
“那为什么要等明天?”顾倾尔直接就放下了筷子,“今天晚上又不是没有飞机,明天一早就要走的话,那还是请你现在就走吧,省得打扰我睡觉。”
说完她就站起身来,直接从前院叫来了栾斌,对他道:“你老板要去赶飞机,麻烦你给他收拾一下行李。”
栾斌闻言不由得一怔,只是看向傅城予求证。
傅城予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做自己的事,顾倾尔一看两人的态度,脸色顿时沉了沉,随后看向傅城予道:“你的助理不肯帮你收拾,那我帮你咯,反正我吃饱了饭也没事做。”
说完她就去前院拿来了傅城予的行李箱,竟真的就要帮他收拾行李。
傅城予眼见着她将他的东西一股脑地都往行李箱里塞,不由得叹息了一声,道:“就这么想我走啊?”
“你出来够久了,也是时候回去了。”顾倾尔头也不抬地道,“毕竟桐城才是你的家呢。”
傅城予看着她手上的动作,道:“就算我要回去,那边什么都有,也犯不着带这些东西吧?”
顾倾尔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又将行李箱丢到了一边,拍了拍手道:“轻装上阵也好,也不显得匆忙。机票订了吗?需要我帮你吗?”
“订了。”傅城予回答,“明天早上六点十分的那班。”
听到这个回答,顾倾尔瞬间又微微垮了脸,“都说了让你今晚走!”
“今晚不走。”傅城予一字一句地回答她,“明天早上,来得及。”
顾倾尔听了,气得在他的行李箱上踹了一脚,扭头就将面前这男人关在了房门外。
结果到了夜深,还是被这男人摸上了床,满满占据了她床上的人和物。
“反正你这几天也没什么事,不如跟我一起回去?”傅城予说,“你也走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顾倾尔一听,立刻从他怀中脱离出来,“我忙得很,再说,那里也没什么值得我回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