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他瞬间又转变的脸色,乔唯一仔细看了他片刻,才缓缓道:“工作于我而言的确重要,只不过,目前我有些别的规划。”

容隽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仍旧紧盯着她,道:“什么规划?”

“暂时还只有一个大方向,具体的规划我也还在考虑中,等确定了再跟你说。”乔唯一说。

容隽听了,脸色却又沉了几分。

眼见着他这个模样,乔唯一不由得伸出手来拉了拉他的睡袍袖子,“你怎么了?”

容隽忽地冷笑了一声,道:“我在这里,没影响到你考虑什么吧?”

乔唯一只觉得他话里有话,“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容隽厉声反问。

乔唯一看着他,一时之间,只觉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从前他们俩无法沟通,是因为他偏执自负,总是一意孤行,而现在,又是因为什么?

她想不通,猜不透。

“容隽……”她低低喊了他一声,“你——”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容隽已经蓦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走进了卧室,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乔唯一呼吸紧绷着,还坐在那里缓神的时候,卧室的门已经又一次打开。

容隽从里面走出来,却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乔唯一有些发怔地看着他,他却一眼都没有多看她,头也不回地就走向门口,重重打开门,又重重摔上门,离开了。

而乔唯一犹处于发懵的状态之中,回不过神来。

明明进了屋之后一切都好好的,他听到她不跟沈遇走之后还那么高兴,为什么片刻之间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到底又是哪里不如他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