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好臭。”
宋玺失笑:“我可能快半年没洗澡了,我不仅仅臭,我身上还有虱子跳蚤。”
简白从他怀里抬起脸。
她哭肿了眼睛,瞳仁似乎更明亮了几分。
她打量着他:“你黑了,也好像老了……不是好像,你原本就是个老男人。”
宋玺:“……你这个小魔女!”
“你要是生跳蚤,回去身上所有的毛发都要剃掉。所有。”她说。
宋玺:“……”
“你头发长了,宋玺。”她说着,眼泪又涌上来,“一年半,头发能长这么多?”
她伸手抚过,都快要到他肩膀了。
真是瘦了,也黑了,反而是那双眼睛,更显得年轻有神采,像是充满了希望。
“别哭。”他替她擦泪。
他的手很干燥,因干燥而冻裂结痂,越发粗粝。
养尊处优的宋大少,这一年半把前半生的苦都吃完了。
“宋玺。”她哽咽着问他,“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吻我?”
宋玺毫不迟疑,封住了她的唇。
外面是冰天雪地,室内也寒冷如冰,羽绒被包裹着的男女,赤条条翻滚着热浪,比炉火还要滚烫。
简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高原稀薄的氧气,不足以让她承受这样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