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纠结,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男人要承担自己每一个决定的后果。他甩了甩脑袋,从地上站了起来,他鼓起勇气看着虎鲨苛责的眼睛,清晰地说,“我真的不能说,他的身份,是中国的顶级机密。真相除了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艾尔咬牙道:“没有什么后果,是游隼不敢承担的。如果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们绝不会过问,但是现在显然涉及到了其他人的安全,我想佩尔和乔伯被绑架,也跟沈长泽的事情有关吧?唐汀之,包括那个豪斯,恐怕一直都是冲着沈长泽来的,整整十年时间,你究竟对我们隐瞒了多少事情,到现在你还死咬着不松嘴,你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难道你不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单鸣感到脑子很乱,他也编不出什么合理的故事了,任何故事到了他们的指责面前,都会不攻自破,他不想再骗这些他信任的战友。
可他也不能说,所以他只能沉默。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单鸣听到虎鲨失望的轻叹,他语气略带疲惫地说,“去附近的村子找地方落脚吧,他们既然能在这里堵到我们,也一定能知道我们在哪儿。”
所有人都返回了车上,只有单鸣僵硬地站在原地。
科斯奇本来已经关上了车门,看单鸣还愣着,一把打开车门,有些恼火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粗暴地把他拽上了车。
他们找到一个很小的村子,租了几间房,买了些当地的粮食,吃完饭后就各自去休息了。
单鸣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半夜的时候,他轻轻睁开了眼睛,走出屋子,门口坐着守业的人,他凑近了看,是迪诺和百合。
迪诺正翘着脚抽烟,见他过来了,就问:“来一根?”
单鸣从他手里接过烟点上,然后蹲在旁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迪诺从地上跳起来,“我上个厕所。”
百合正用手电筒照着自己的脚趾甲,认真地修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