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上她,寸寸与她贴合,
腹部摩擦着,她又缩了一下,说:“好痒。”
彭野跪起身,把她的腰,缓缓进去;程迦呼吸阻滞,仰起脖子闭了闭眼。
充盈,充实,夏夜的热气从百叶窗外涌进来,像干燥的沙,摩擦着人的每一寸肌肤。
他问:“哪个更痒?”
程迦低头看他,说:“这个。”
他不像平时那样猛力,而是温柔缓慢,在她的身体里不动声色地堆砌感觉。
程迦缓缓坐起身,搂住他的脖子,问:“彭野。”
“嗯?”
“你喜欢和我做爱么?”
他扶着她,抿抿唇,没有回答。
她夹他一下:“问你话呢。”
彭野点了一下头,新生的胡茬摩擦着她的脖颈。
程迦:“说啊。”
彭野:“是。”
她淡淡地笑了,松开他的脖子,躺回去。
他速度渐渐上来,她如波浪般漾着。
房间里依然燥热,外边依然喧嚣。
她呼吸微促,他额头上也冒出细汗。程迦问:“彭野。”
“嗯?”
“我的身体是什么感觉?”
他低头看她,眸光很深,说:“软。”
“软?”
“嗯,很软。”
“里边软么?”
“哪儿都软。”他俯身。
她微微皱眉,极轻地“哦”一声。
他托住她,把她抱起来坐着,说:“脾气硬,身体却很软。”
“哦,”她面颊潮红,额头冒汗,搂住他的脖子,轻动着跟上他。
“我呢?”
“好硬。”她轻笑,因气息不稳,听着竟有些娇憨。
“但心里很软。”她说。
她越来越热,眼睛湿润。
他开始用力,堆砌良久的感觉在一瞬间爆发。
……
“唔……”她弓起身子,缠紧他。
她没再压抑,每一丝呻吟与喘息都落入他耳里。身体里所有最真实的愿想都在这一夜得到宣泄,不可言说。
程迦听见自己的声音,轻柔,婉转,丝丝入骨,她在自己的声音里思绪迷蒙。
周围的一切模糊成了背景:
窗外噪杂的人声,歌声,车辆声;
弥漫进屋的啤酒香,烧烤香,床上的樟脑香,洗衣粉香;
百叶窗里偶尔闪过的摩托车灯光;
一切都模糊成了背景,像沉进温热的水里;
只有持续不断的燥热和肌肤相亲的黏腻;
只有简陋的房间里,干燥的被汗液濡湿的床单……
只有他在她耳边喘息时说的那句:
“程迦,你高潮时的叫床声,像小猫一样。”
夜深了,窗外的声音渐渐消散,偶有几个路人走过,说话声像夜里的窃窃私语。
街上的味道也消散,只剩房间里欢爱过后的香味。
怀里的女人睡着了,睡颜安静,竟有些脆弱。她侧着身子,手还搂着他的腰。
彭野看了她很久,楼下有女孩走过,轻轻哼唱着那首未完的歌: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牵挂我的渴望自此以后”
彭野欺身过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几小时前,小卖部门口,
站街女拦住男人的去路,娇俏地问:“先生,需要我陪吗?”
男人笑了笑,说:“你看那边那个……对,抽烟的女人……那是我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