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从宝马里揪出一个胖胖的司机;
对方看着团团围住的好几层人,吓得哆哆嗦嗦:“有人说,我蹭一下这辆车就给我一千万,你们,你们怎么这么大来头啊?”
林子气得差点儿揍他:“把他带回去!”
对讲机里传来苏雅的声音:“我们被耍了。”
言焓“呵”一声。
甄暖心一沉,都曝光了。
……
出了这个小插曲后,车队平安回到华盛集团。
沈弋继续工作。
在奚市出差的申泽天也赶回来了。两人虽然明争暗斗,但共同利益都是华盛。集团现在是多事之秋,沈弋要出了什么事,申泽天一人还真收拾不下。
他看上去比沈弋还担心,又怪警方派来保护的人太少。他想把华盛的保安和保镖全叫来,但裴队不同意,说人多容易混进陌生人。
申泽天又说让沈弋留在办公室,大家熬一晚上,明天再好好休息。
但沈弋不同意。
下午五点半,他准时下班离开。
这一次出行,大家的心都提起了几分。因为,离tutor判决令截止的时间只剩3个半小时。
越往后,危险便越盛。
出发前,大家最后一次对信息:
“0号车,言焓,甄暖,沈弋,车体,后备箱,无异常。”
“1号车,裴海,张明,李东,车体,后备箱,无异常。”
“2号车……”
一共9辆车,都没有问题。
车流密集,言焓的车被队里的其他车包围着,不紧不慢地开。
一路上没有任何问题。
渐渐,车队进入分岔道,准备上高架桥。
0号前边的3号车和4号车已经上去了,就在这时,有个中年妇女横穿马路,言焓轻轻踩了一下刹车。
可那个妇女竟不偏不倚撞上0号车,然后“剧烈”地惨叫一声,滚进了车底。
这个时候居然遇见……碰瓷?!?!
而这次,言焓有种不一样的预感,抓起对讲机:“所有车都停下,一个也不能继续走。人都下来,别让围观的人靠近混进来。”
言焓下了车,摔上车门。
那个女人倒在地上,身上粘着脏雪和污泥,大哭大嚎:“我的胳膊诶,我的腿诶,断了,都断了。”
正是下班高峰期,案发路段在高架桥路口,无数的车被堵在岔路上。喇叭声,咒骂声不绝于耳。还有不少人上来围观。
竟也有人讨论到底是真的还是碰瓷。
甄暖下了车,蹲在车头,说:“我学过医,给你检查一下。”说着要碰她的胳膊。
那女人用力一挥,叫苦:“哎哟,我都疼死了你还掐我。”
沈弋皱眉:“手断了还能挥?耍无赖呢?”
言焓却直接问:“你要多少钱?”
女人哭声停下,转转眼珠,很意外,也是没想好的样子。
言焓从风衣里拿出钱包,捞出一摞红色的钱:“这些够吗?”
女人眼睛发亮,又有些犹豫。
而这时响起救护车的声音,事发地100米远就有医院。
有人起哄:“你手脚断了,还站得起来吗,让医生给你接一下呀!”
嘲笑声不断,那女人一时竟不好意思起来,赖在地上不动。
人们让开一条路,救护车开进来,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下车。
甄暖被车和人挤到一旁,听到有人在身后叫她:“甄暖!”
她回头,那人站在车边,给她拉开车门,冲她微笑;
她纳闷于他的动作,说:“你怎么……”她隐隐觉得,他的脸,有哪里不对。她突然想起秦姝判决令下来的那晚,她和队长去看她,那时候秦姝手头正在做的工作是……?!
他是tutor!
她要后退,身子却一片冰凉,她看见他手里握着一个遥控器。
“看到那个女人的包了吗?里边有炸弹,我摁一下,那女人和她身边的人就会死。”
甄暖脸色惨白地回头。
言焓站在那女人身边,沈弋也是。他们两个在商量着什么。
“我给你3秒钟的时间上车。3,2,……”
……
6点不到,天蒙蒙黑了。
某个瞬间,言焓习惯性地回头找甄暖,路灯亮着,救护车灯在闪,没有甄暖。
沈弋也在一瞬间发现了异样。
两人同时心一沉,拨开医生护士,就见一辆陌生的黑色车从人群里开出。
“甄暖!”
“甄暖!”
两个男人像猎豹一样瞬间加速冲去,跳上车,踩前盖,踏车顶,往堵车的外沿疾驰奔跑。
人群仰望着,惊呆。
言焓突然从一辆车上跳下,抓住裴队,卸了他的枪。
“言焓你疯了!这是闹市!”
他人已再次跳上车顶,举枪便朝那辆车射击。
“嘭!”“嘭!”两声,一世界的路人捂着耳朵蹲下去,如镰刀割稻草。
裴海快气疯:“言焓你……”他跳上车一看,晚高峰中,无数的人和车在枪声中静止。
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只有言焓和沈弋,风一样急速奔跑,追着那辆车消失在夜幕中的高架桥……
黑色的风衣在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