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会友和以泉之名

何况常言道客随主便。来的人若为此挑剔,便是失礼,也不算咱们家的贵客!

谢尚没好意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但心里想得却是没差一-女婿即半子,李满囤当他一句“岳父”,看不起他岳父便是看不起他,也没甚来往的必要了

这是他爹不在京师,就是他爹在这儿,满月那天也得让他岳父坐上座

这是起码的人情礼仪,与功名无关。

由爹想到娘,谢尚觉得这事还得跟他娘提一声,让她娘席间看顾着他岳母些。

经了元宝鞋的事,谢尚已然明白这□口妇人间的暗斗可不比他们前朝男人们少

明明装了一肚子的打算,谢尚脸上却纹丝不露,只道:“红枣,我告诉你这些不过是要你知晓,并没有让你操心的意思。这一切都有我呢!

他必把儿子的满月宴办妥当

对了,“谢尚叮咛道:"再就是你私下嘱咐送帖的彩画一声,请内眷的帖子只能给正房太太。比起岳父以秀才功名坐首席这件事,谢尚反以为不能叫妄登门更为重要一一他娘现在这里,他可不想当着他娘的面丢脸。

眼见谢尚包揽了一切,红枣想想使没再多说。

一个巴掌拍不响。坐首席不是容易的事,她还得跟她娘透个气,叫她爹和她弟做些准备,比如临时抱佛脚,读点周文方掌院的诗文啥的!

不至于席面上完全地无话可说

谢尚后院出来没有回书房,而是直奔东院。

这个点东院的门已经关了,谢尚等显荣叫开门后问看门婆子:“太太歇了没有?婆子回道:“院里的天香才燃了一半,想必还在晚课!

谢尚点点头,大步进院。

对于儿子突如其来的造访,云氏颇为奇怪,没耽搁地便叫了进,诧异问道:“尚儿,你怎么现在来了?

看到他娘面前摊开的经书和黄色小木鱼,谢尚察觉到自己的匆忙,稳稳心神,镇定行礼道:“娘,儿子刚刚想起,所以来得急了些。

“想起什么?“"云氏奇道

儿子想问问,“谢尚回道:“满月酒那天的席位,娘打算怎么安排?

云氏闻言一怔,心说这有什么要问的?还不是该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转即灵光一闪,云氏忽地领悟谢子安让办酒的用意,不觉恍然道:“原来如此

?谢尚看云氏话中有话,追问道:“什么如此?

云氏告诉道:“我这回来,你爹还嘱咐我留意奕儿婚事。说卦象显示奕儿的媳妇要往北方寻!谢尚没想他爹娘还有这个打算。不过想想谢奕的年岁,谢尚又觉得正常一—他在谢奕这么大的时候,媳妇都娶好了!

“那爹替奕儿看上谁家姑娘了?“谢尚关心问道。

你爹没说是具体哪家,“云氏摇头:“只告诉我酒席留心

“我先前只以为你爹是叫我广撒网的意思,但刚刚我想起来了,你爹早知道你岳父母要来,且满月酒必是要坐首席-一你爹这是让我趁机筛掉那起子嫌贫爱富眼皮子浅的人呢!

闻言谢尚恍然大悟,不觉叹息:“爹真是苦心!

想来是奕儿命中当娶贵妻,谢尚暗想:而他爹顾念他娘妇出身庄户,出身不高,所以着意替奕儿寻个不只出身高,还要教养好,懂礼数的姑娘做媳妇

眼见儿子心地明白,云氏乘机道:“你爹就你和奕儿两个儿子,必是盼着你兄弟两人兄友弟恭,和睦互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