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尚不想走,还想留下,没想王氏也开口赶人道:“是啊,大尚,你在这儿,稳婆得分心顾念你,倒是不能专心照看红枣她母子了!
人生人,吓死人。这句老话她连女儿都没敢告诉,如何能叫女婿在产房里亲见?
这要是吓出个好歹,女儿下半辈子可咋办?
闻言红枣想起前世男子陪产结果晕血晕过去反劳烦助产士看顾的社会新间不觉叹了口气,谢尚晕不晕血她不知道,但以这世的医疗水平,稳妥起见还是别叫谢尚在这儿增加不确定因素了
刚陶嬷嬷的手段已然叫红枣眀白术业有专攻——这个时候,谢尚和陶嬷嬤二选一,她选陶嬤嬤
陶嬤嬤是她婆的心腹,没犹豫地,红枣帮她婆赶人。
老爷,"红枣出言劝道:“你听娘,我娘,还有稳婆的。先出去避避吧!
谢尚没想红枣也来赶她,不免心生委屈:他都喝了符水了,怎么就不能待了?
红枣被谢尚看得有些心虚,刚想抚慰几句,不想一阵酸痛袭来,禁不住"哎呦”一声,抱住了肚子,然后便觉得身下一热,有热流涌出。
红枣直觉羊水破了,当下吓得身不敢动,恐慌告诉道:“我要生了!
云氏见状再不犹豫,生平头一回用力推儿子道:"快走,别在这儿碍事!把儿子推岀堂屋,云氏回身和陈稳婆道:“"陈稳婆,快替尚儿媳妇瞧瞧!
被赶出屋,谢尚也不肯走。他站在堂屋门口扶壁倾听。
显荣早来了。见状显荣抖开一件毛毡斗篷上前晳谢尚披上,问道:"老爷,您是不是现在就把香给敬起
夜深露重,显荣不能干看着他主子搁这门口喝风,偏一时有想不岀有效的劝说法子,便蛊惑谢尚烧香-好歹活动起来,不容易受凉
一股都是孩子出生后再祭拜天地。但显荣以为"礼多人不怪",天地神佛也不会嫌自己香火旺盛。顶多小少爷出生后,让老爷再烧一回呗!
放下被子,陈稳娑回头笑道道:“报喜了,已经开到三指了!
产门得开到十指孩子才能顺利出生。其中最耗时的就是从开一指到三指,结果没想红枣一觉醒来,便已是三指。
而从三指往后就快了。
云氏、王氏得了确信也相互笑道:“快了!
云氏吩咐:"把炕柜门抽屉都打开!
吩咐厨房准备热水,拿鸡汤下些面来预备太太吃,然后再炒些好菜来给陈稳婆垫饥!想想又补充道:“西院亲家老爷那儿也不能怠慢了,送些酒菜过去,再叫了尚儿过去陪着!百忙之中,云氏犹记挂着儿子!
王氏知谢家厨房人手足够,使没有阻拦,只象征性地客套了两句也就罢了
鸡汤面送来的时候正是红枣最难熬的时候一-随着产程加近,阵痛间的间隔越来越短,腰间的酸痛却越来越烈,陶氏的按玉已然没甚效用,红枣恨不能把自己的腰咔嚓一声折断了才好。
根本无心吃喝
王氏见状劝道:“好歹喝口汤,不然一会儿没有气力!如此红枣方喝了口鸡汤
至于她先前备下的奶糖,肉干,根本连看都不想看。
正院客堂,李满囤、谢尚、李贵中空对着一桌佳肴也是无心品尝,前报接后报的打发人来后院问消息
窗户纸发白的时候,红枣觉得自己疼得快要死了,忍不住叫道:“谢尚,谢尚!都是他害的!
客堂里坐立不安的谢尚心有所感地悚然一惊,立刻站起身道:“红枣叫我
拔腿便往后院来。
李满回正自担心,看谢尚跑,也跟着跑,边跑还边焦急问道:“红枣怎么了?啊,大尚,红枣怎么了?
给红枣做检查的陈稳婆却处惊不变地放下被子,拿块帕子给红枣道:“太太,再等一刻便差不多了,您若觉得受不住便咬着这个帕子,好省些气力!
红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