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彻底懵掉了,看着殷炎认真行礼的模样,不敢置信之后,是满满的酸胀爱意。
平辈大礼,散修……他开口,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
殷炎直起身,把手伸向他,问道:“我心慕你,你可愿与我白首?”
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
这确实是花很多的地方,是喻臻喜欢的地方,而面前的人,也是他这辈子加上辈子最最喜欢的人。
他想笑的,可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毫不犹豫地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紧紧的,用力点头,声音有些发哽:“愿意,我愿意……殷炎,你太狡猾了,你不是最不会说这些的吗,你骗我。”
殷炎把他拉到怀里,摸着他的后脑勺,满足叹息:“总不好连一场正式的求婚都亏欠于你。”
喻臻抱紧他,各种情绪在胸腔滚动着,忍不住在他胸口用力蹭了蹭。
宫殿处突然传来一阵缥缈钟声,殷炎稍微退开身,亲吻一下他发红的眼角,抱着他缩地成寸,说道:“该去换衣了,可别误了吉时。”
四周天旋地转,再落地时已经停在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池边,喻臻用力眨眼想压下眼眶酸意,还没整理好情绪,一条红绸突然出现在眼前,把他的视线挡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后脑勺一紧,红绸被系上了。
“不用逼自己说话,也不用逼自己回应,今天你只用享受就好。”
脖颈衣扣被解开,喻臻睫毛颤了颤,知道殷炎这是在体贴自己此时的情绪,给自己时间整理心情,小小深吸口气,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试探上前,亲吻他的嘴唇。
殷炎看着他笨拙摸索的模样,配合低头,吻住他那些锁在哽咽的喉咙里无法说出来的爱语,身上灵气震动,外貌慢慢变化,身形拉长,地上紧靠的两道影子中,其中一道影子隐隐变成了长袍长发的古人模样。
沐浴、更衣、梳发、束冠,喻臻全程配合,任由殷炎在自己身上折腾,直到被领着朝外走时,他才终于慢慢稳定了情绪,握紧殷炎始终牢牢牵着他的手,问道:“殷炎,我们去哪?”
殷炎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他的手,匀速朝前走着。
喻臻另一手摸了摸自己身上古式的精致长袍,又摸了摸头上由殷炎幻化出来,然后被束成冠的长发,猜到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再次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