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城景与喻臻对视,面上仍保持着和善斯文的面具,像是没注意到喻臻的冷意一般, 表情微微疑惑,客气说道:“我常年在国外,对国内的情况不太了解,听说殷家这一辈只有两个儿子, 不知你……”
这邹城景敢让儿子偷殷乐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打听过殷家的情况,不知道喻臻就是殷炎的伴侣。
现在他这样说, 明显是在拐弯抹角地讽刺喻臻不是殷家人,没资格撂狠话。
喻臻听出了他的暗讽,看着他疑惑表象下藏着的探究和试探,把桃木剑收回, 回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邹城景露出一个长辈面对无礼晚辈时好笑中带着包容的笑,点了点头应道:“确实,我太忙,一些细枝末节的不重要小事确实没怎么关注。”
这是在说喻臻只是不重要的“小事”,不值得人注意,骂他自视甚高,太把自己当盘菜呢。
林邹伟显然十分懂自家老爹骂人的套路,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满是讽刺和不屑。
殷乐表情一沉,骂道:“没家教的小偷!”
林邹伟不笑了,抬眼看着他,手握拳,身体紧绷,一副要打架的模样。
邹城景的表情也淡了,殷乐这句话可是把他也骂进去了。
喻臻并不擅长这种不带脏字的骂战,他过往的生活环境太过单纯简单,没机会也没地方去学这种东西。他只知道不能让殷家人被欺负,特别是在这场挑衅是由他开场、对方身份还十分特殊的情况下。
手指微动,灵气徐徐扩散,把他和邹城景罩在了里面,也隔绝了无关人员的探听。
“邹先生,有一件‘小事’你肯定不知道,这把桃木剑,是我做的。”他开口,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种子,慢慢在手里把玩,“我能让它驱邪避煞,就也能让它引灾诱鬼。”
这话一出,邹城景的表情终于变了,但他很快又掩饰了下来,微笑说道:“喻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个小玩意吗,什么驱邪避煞,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是吗。”喻臻的视线落在他脖间,种子弹出,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又何必戴着个功德法器掩盖自身的气息?还是说,这也是你让你儿子找什么人‘掉包’的小玩意,你只是戴着玩玩?”
嗖——
发着金光的种子弹出,稳稳叩在邹城景锁骨中间,咔一声,邹城景戴着的玉牌吊坠出现裂纹,碎成几块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