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臻接过水喝了一口,倒回椅子上,自顾自发了会呆,翻身侧靠在椅背上,说道:“殷炎,我爷爷是清虚子,好像是个很厉害的道士,还认识丰老他们。”
殷炎安静听着,知道他只是想发泄,并不是要人接话。
“我爷爷居然是清虚子……所以上次释清元那句话,是在和我套近乎?爷爷居然还救过他。”喻臻又翻过去平躺着,眼神发直。
清虚子,清虚。
厉害的道士,喜欢讲故事吓人的道士。
说他会投生畜生道的口花花老头子,耗尽修为、费尽心机为他创造一线生机的老人。
“他是我爷爷。”他开口,长出一口气,侧头朝殷炎露出一个笑容,“无论他是什么身份,过去做了什么,又说了多少真假参半的话吓唬我逗弄我,他都是我爷爷。”
他最爱的爷爷,永远的爷爷。
“嗯。”殷炎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无声安慰。
植物移栽弄起来很快,难的是植物移栽后的照料养护。
关于这部分,刘部长建议喻臻请专业的花匠来养护,喻臻却拒绝了,坚持继续雇佣栽种花草的老兵们,并自费租了体育馆里的一个分场馆,给这群老兵上了几堂基础的花草养护课。
刘部长简直要被他的固执和天真气炸了,但无奈殷炎表示只要不超过预算就随他去折腾,只好把郁气咽回了肚子里。
一场大雨之后,天气迅速热了起来,喻臻终于享受到了成为修士后的福利——不怕热!
虽然该觉得热的时候还是会热,但大概是身体耐受力提高了,再热也只会流一点点汗,不会再像往年一样,热得像条死狗,没空调活不下去。
而高考,就在这场提前到来的夏日高温里开始了。
仇飞倩特意请了假,开了考场附近的酒店套间,全家住进去一起陪殷乐考试。殷禾祥本来也想来,但无奈要去国外参加一个活动,脱不开身,只能遗憾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