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炎也并不退太开,只退到能看清他表情的距离,手抬起摸着他的脸,脸上平静的表情化开,眼神仿佛带上了温度,把喻臻的心一点点暖了回来。
“旁人都说你傻,说你笨,说你……”他顿了顿,又摸了摸他的脸,继续说道:“但我不觉得,你很优秀,很聪明,也足够努力。于我来说,这世间千千万万个人,只有你,是最特别的。”
喻臻听得手指一颤,紧紧拽住了他的衣服。
特别。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在殷炎心里,他喻臻是独一无……
“你是独一无二的。”殷炎重新抱住他,低头与他额头相贴,侧头慢慢下压,“喻臻,比你这身袍子,我更喜欢为我穿上这身袍子的你。”
喻臻突然觉得满足,还有一种仿佛被救赎了的感觉,从身到心都放松下来,闭上眼迎了上去。
十分自然地亲吻交缠,两人倒在床上,这一晚喻臻如愿地摸了殷炎,也十分幸福地发现殷炎对他的身体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他又再次不幸地在发泄一次后秒睡,没能做到最后。
凌晨夜色最浓重的时候,殷炎从床上起身,手一挥一件墨色长袍上了身,明明他也是短发,但穿着长袍却一点不显违和,反而有种不同于平常的凌厉。
花圃中的这栋小楼做得比较简陋,他捡起地上的白色长袍,走到阳台关上落地窗,唤道:“虚无。”
白团子出现,恭谨地趴俯在地,瑟瑟发抖。
灵宠与主人灵魂相依,能感应到主人的部分情绪,它现在就很明显地感应到,表面看起来平静的主人,现在很生气。
“这件衣服,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虚无仰头看他一眼,接触到他偏冷的视线,吓得再次埋下头,低低喵了一声。
殷炎淡淡看着它,手指摩挲着白袍衣摆内部绣着的“问天”二字,真火升起,转瞬就把那两个字烧成了两个洞。
“我确实很希望他能重新穿上这身宗门弟子服,以我徒弟和道侣的身份站在我身边,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找回他曾经在那里失去的一切。”
白袍落地,正正砸在虚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