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炎手一动,反握住他的手,然后松开,自己从外套里掏出钥匙,给车解锁后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你手有点冷,先上车。”
为什么能这么淡定,殷炎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同样是牵手,他在这里紧张得不停出错,对方却还是和平常一样平静。
果然殷炎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所有亲昵和照顾都是长辈对待小辈的爱护关心。
喻臻突然失落,抿唇看他一眼,弯腰上了车,闷头系安全带。
殷炎察觉到他变低沉的情绪,垂眼看他头顶,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大堂里的人真的不会记得,晚上给你做八宝兔丁。”
头上的抚摸很轻柔,八宝兔丁的哄人方法很含蓄。
喻臻愣住,内心所有的紧张羞窘慌乱局促突然间就全散了,仰头看着他依然平静的表情,心里柔软起来,问道:“还要我抓兔子吗?”
感应到的情绪再次变化,殷炎看着他此时显得格外可爱稚气的表情,心里罕见的迷茫迟疑起来,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回道:“这次不用。”
对,就是这样,殷炎虽然总是没什么表情,但做的事却很温柔。
喻臻的心情莫名飞扬起来,毫不吝啬地回他一个笑容,说道:“我可以帮你打下手!”
“嗯。”感应到他开心的情绪,殷炎稍微放心,收回手帮他关上门,绕到驾驶座,开门坐进去后先看了一眼他,然后才发动汽车朝着日料店开去。
想吃日料的话只是喻臻随口一提,其实他的原话是“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真正的日料,有机会一定要去试试”,就只是一句随口感慨,但没想到殷炎居然记住了,还特意定位带他去吃。
整个午饭期间,喻臻一直在偷偷观察殷炎,想琢磨出他的口味喜好。
结果不观察不知道,这一观察,他简直百感交集。
从点菜、布菜,到调酱料,把清酒换成果汁,殷炎做得每一件事都是在照顾他,很少顾及自己。偏他做这一切都很自然,自然到被照顾的人如果不是特意去观察,根本不会发现他的特意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