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林明非大学导师的声音。

“蒋老师吗?我是林明非。”林明非笑着道, “早上没接到你的电话, 打过来问一声。”

蒋教授虽然不是林明非的研究生导师, 但很器重他,有什么研究项目都会带上他,在林明非争取保研名额中也出了不少力。

北华的法学研究生一向是各个高校的学生挤破头想进来的, 林明非的研究生导师就是蒋教授推荐的,据说两人大学就是老同学,交情非同一般。

“明非啊。”一听到林明非的声音,将教授的语气立刻亲切了起来,“是这样,我下周要去香港作学术交流,一个月左右,想让你帮我代上几节课。”

“上课?”林明非愣了一下。

蒋教授应道:“对,是给新生上的大课,偏入门向,专业性不高,我思来想去也就你最合适了。”

林明非犹豫道:“我这自己都还没毕业呢。”

蒋教授笑了几声:“你这水平也就差个证书了,要不是李教授下周也要出差,估计他今年就想带着你做案子。”

“哪这么夸张。”林明非轻笑。

林明非这学期没有什么要忙的事,也没有推辞,把这事给应了下来。

蒋教授大学四年对他有颇多照顾,考研究生时林明非选择了专业方向,而不是蒋教授的学术方向,蒋教授遗憾了几天就把在法学专业向颇有建树的李教授推荐给他。

这份恩情林明非铭记在心。

挂断电话时,蒋教授还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嗓子听起来有点哑,不舒服?”

林明非抓着手机的手一紧,随即若无其事地道:“这两天有点感冒。”

“嗯,你这嗓子我都不敢让你上去讲课了。”蒋教授打趣了两句,“我这里有治嗓子的药,你下午来拿课件的时候我给你一份,效果特别好。”

“那就谢谢蒋老师了。”

蒋教授笑:“谢什么,我这是等着你嗓子好了来帮我分忧呢。”

挂了电话,林明非把代课的事放进行程表里,然后查看手机短信。

这年头发短信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是微信交流,信箱里基本全是运营商发来的广告。

还有几个陌生号码发来的问候信息。

多半是神通广大的学弟学妹们,不知从哪搞到了他的手机号。

林明非的手机装了陌生信息拦截,不过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没搭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消息,林明非洗漱完换衣服。

他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衬衫,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上有个非常明显的红痕,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的那种。

林明非面无表情地换了件高领的线衫。

心里琢磨着下次一定要和楚霖约法三章,不能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

到了客厅他才发现桌上放着午饭,用保温盒装着,摸上去还有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