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流不拥挤也不稀疏, 正是漫步的好时间。

并肩走了一会，林明非突然发觉手背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

手臂跟着步伐前后摇摆，短暂的碰触稍纵即逝。

却有什么落在了心里。

两人靠得极近, 手背碰撞到是理所当然的事。

过了几秒，林明非的手被楚霖反手抓住, 手指在他手心勾了勾。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并肩同行变成了手牵手散步。

楚霖的手指强硬地挤进了林明非的指缝里，两人的手用一种五指相扣的姿势严丝合缝, 不留一点空隙。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了无数次, 牵手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 依旧能在心底泛起涟漪。

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街道尽头是一家便利店, 楚霖拉着林明非进去买了瓶水。

楚霖从货物架上取出一瓶水时, 林明非还挑了挑眉：“只买一瓶？”

“嗯。”楚霖说, “我们一起喝。”

林明非：“这么节约？”

楚霖笑了笑：“别害羞嘛男朋友，接吻都接过了，还怕喝同一瓶水？”

放饮料的架子背后过去就是收银台, 结账的时候林明非愣了愣。

收银员是个东方女性，不知是中国还是韩日过来的留学生，在这里勤工俭学。

收银员对着他们友好地笑了笑，出口是流利的中文：“一瓶矿泉水，两美元。”

林明非盯着她的笑容看了一会，心里纠结她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对话。

转念一想就一个货物架的距离，能挡住视线却挡不住声音，多半是听到了。

收银员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楚霖一边付钱一边和她套近乎：“你也是中国人？”

“是啊。”她把钱收进柜台，“在这里留学，有空就打打工。”

“一个人在国外很辛苦吧。”

“还行，这里的华人挺多的，互相能照应，就是偶尔会想家。”

异国他乡遇同胞，不知不觉就多聊了两句。

“你们呢？”她好奇地问道，“是来这里旅游的吗？”

“不是。”楚霖答道，“我们是来比赛的。”

收银员惊叹：“那你们一定很厉害！”

林明非一只手被楚霖握着，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柜台上听两人交流，闻言笑了笑。

他指了指楚霖，说：“他，来比赛的。”

然后指了指自己：“我，来看比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