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和厄里斯魔镜一个作用?”没想到斯内普冷静的这么反问道。
“是这样没错。”安纯之没意识到斯内普的反应居然是这样的,诧异的承认。
黑袍男人看起来仍然沉稳冷静,没有一点慌乱,他举起魔杖,甚至慢慢走了过来,冰冷的黑眸注视着那朵花的残骸,似乎非常有把握。
“西弗勒斯?你没事吗?”安纯之也隐约看出门道了,他望望那朵花,又看看好像完全没有受影响的斯内普,有些难以置信。
“意料之中。”斯内普想了一下,缓缓放下了魔杖,换了一种说辞解释:
“阿不思曾经说过,如果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照厄里斯魔镜,那么他从镜中看到的只有他自己。意思是厄里斯魔镜对那种人来说毫无意义。”
斯内普停顿了一下,才压低了声音,耳语一般的说:“齐杰拉花对我来说同样。”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安纯之。
在没有等到青年的那三十年里,斯内普多少次想过去看保管在邓布利多手中的厄里斯魔镜。他太渴望见安一面了。
但最后斯内普还是忍住了。
看魔镜中的幻影终究只是虚假无益的,如果他沉迷进去,那不是对安的缅怀,而是对安的侮辱。
从那时候起斯内普就意识到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或许就像人常说的,难以做决定的时候抛一枚硬币,但往往在硬币的正反面落定前,你的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斯内普刚才在得知齐杰拉花的作用时,他也飞快的这么想过。
他会看到什么?温柔体贴的妈妈,高大威武的爸爸,他从小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幸福长大。然后他遇到了安,安当然不会被带走,而是一直留下来陪着了他。
这样的念头在斯内普脑中一闪而过就被他讥讽着掐灭了。
这样的幸福虚假的可笑,又自私的可悲。如果幻境真的变成了这样,他可能会马上被自己恶心得醒过来。
“真是不可思议,齐杰拉花真的对你不起作用。”安纯之惊奇的夸赞,“西弗勒斯,你果然意志太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