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尧把毛巾贴在他背上,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李杨骁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被迟明尧这么一问,一时也说不上来了。他想了想,好像就是从那次追尾开始,然后遇到迟明尧,得知被封杀,很冲动地进行了一场交易,然后发烧,从钢管上摔下来,被标价码,简直每一件事情都和迟明尧有关,除了今天这件。
他摇摇头说:“也没什么。”
迟明尧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紧跟着问:“你觉得遇到我算是好运还是背运?”
李杨骁当然不能直接说背运,事实上他也的确觉得遇到迟明尧不能算什么背运。迟明尧在大多时候对他已经很好了,虽然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这是不是斯德哥尔摩症的一种表现。
他低着头问:“你觉得呢?”
迟明尧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好运。”
李杨骁笑了一下,他觉得迟明尧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幼稚。
之后的几分钟,两人没再说话。迟明尧拿着湿毛巾,从李杨骁的脖子后面,一直顺着擦下来。
李杨骁很瘦,整个人的线条并不那么柔和,反而有种少年的骨感,两块凸出的肩胛骨尤其漂亮,像随时会长出翅膀。迟明尧又想起上次他看的那部片子,好像是叫《迢迢》,就是这个后背,在幽暗的环境里因为出汗而泛出若隐若现的光,后背的主人那时正沉浸在一场疯狂的性爱里,那种带着鼻音的、压抑的、勾连着的喘息……
他看了看眼前的李杨骁,好像很放松的样子,他难道不应该很紧张吗?他紧张的样子才更好玩儿一点。
他觉得应该做点什么让李杨骁紧张一下。
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勾了勾李杨骁的裤子边,说:“下面好像也湿了一点。”
李杨骁很快扭头看过来,问:“真的吗?哪儿?”
迟明尧没说话,只是笑了一下。
李杨骁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大概是他逗自己的,然后他立刻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