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瑜抬眼望天,眼泪还是滚了出来:“我们离婚那一年,十岁的初一判给你,两岁的心悦判给我。我以为我们此生不会再有交集,没曾想肚子里还有一个。那个时候我爸他气病,我怀着孩子,还要照看两岁的心悦。一个人分身乏术,我只好将心悦送到了盛家寄养。”
“温书的成长没有父爱,初一少年时没有妈妈的陪伴。那心悦的童年,既没有父爱,也没有我这个当妈的陪伴,她才是最可怜的。当时我狠下心,将两岁的她送到盛家,我心里那个痛啊!”
“她聪明懂事,又很听话,我不用在她身上过多操心。把她从盛家接回来的时候,她懂事听话得让我心疼。我知道盛家人对她很好,但是寄人篱下与在自己身旁长大就是不一样。今生,我最亏欠的就是她了。”
说到这里,李婉瑜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些话,听得夏初一躲在杨向乐怀里小声抽泣。
夏心悦抓住盛元曜的衬衣,在他背后悄悄抹了眼泪,这才探出头道:“妈,我没那么可怜。小时候我在盛家,他们把我当一家人。盛家人多热闹,有他们的陪伴,我的童年其实挺幸福的。”
盛元曜沉默着将身后的小女人拉过来揽进怀里,此刻他说什么都显得矫情,只用力紧了紧手臂,告诉她,自己永远站在她这边。
“心悦是个好孩子,她不光帮我处理集团的危机,还同意来帮我!”夏济祥动容落泪道,“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婉瑜,对不起孩子们!”
“心悦因为从小寄养的关系,她心里有事不说,只会一个人憋着。”停顿一下,李婉瑜又道,“初一与向乐结婚,导致你们外公气病。为此,心悦当交流生,为的就是与我一起照顾外公。而这些种种,就连她与阿曜在一起,也不能说。她独自在国外将辰辰生下来,这一点上,我感同身受。”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年我将她留在身旁,没有把她送到盛家寄养的话,她是不是有事就会找我这个当妈的来说一说?哪怕有一个人与她分担,她那几年都会过得好一些。”李婉瑜哭得不能自已。
被母亲这么一说,夏心悦脑海里,与盛元曜分开那三年的点点滴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妈,别说了,都过去了。”她吸了吸鼻子,“或者,你换个角度想想,你把我送去盛家,盛二哥就喜欢上我了,我们长大后结了婚。有些事情它就是冥冥之中就定好了的,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向前看。”
盛元曜一手拥着夏心悦,一手捏着她的手,低声道:“悦悦,你以后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