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白天还在。”十三郎说道。
“你是今天受的伤?”吴中元心生疑虑。
“是,今日清晨我曾经来过此处。”十三郎答道。
吴中元没有立刻接话,沉吟过后出言说道,“王兄,把你此行的详细经过跟我说一遍,”
十三郎虽然不明白吴中元为什么有此一问,却仍然将今日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在黛娘移情别恋之后他曾经来过两次,第一次没动手,他与黛娘的关系本来就见不得人,名不正言不顺,黛娘不愿跟他了,他也没理由强拗,说了些绝情嘲讽的话就走了。
回去之后越想越气,晋身太玄之后又来了一次,这次与黄生动手了,但他哪里是黄生的对手,最后还是黛娘求情黄生才放了他一马。
黛娘为他求情并不是对他余情未了,而是不想招惹太多麻烦,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打不过情敌已经够难堪的了,由已经变心了的旧情人求情才得活命更是奇耻大辱,此事对十三郎的打击很大,沮丧消沉了许久。
昨天偶然遇到一位友人,无意之间说起此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得黛娘和黄生的一些事情,十三郎再燃怒火,又找上门去想要偷袭报仇,却被黄生察觉,又被打伤,狼狈逃离。
“你的那位朋友并不知道你与黛娘交好?”吴中元问道,十三郎既然有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说,想必是说话之人并不知道他与黛娘的奸情。
十三郎摇了摇头,“不知道。别的男子占得便宜总会忍不住炫耀,我却不曾做得这种事情,儿女私情怎能拿来与他人分享,坏了我的名声不打紧,坏了那些女子的名声让她们日后如何见人?”
“你那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吴中元又问。
“此人名为华雷,本是猴族族长,后来被族人篡位驱逐,之后一直独自过活。”十三郎回答。
“你们是如何说到黛娘的?它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吴中元追问。
“华雷早些天曾在山羊谷见过二人,那时这对奸夫霪妇正在酒肆吃酒,席间有对嘴喂酒等亵污举动为它所见。我与华雷昨日吃酒恰好也在那间酒肆,它便随口说起此事。”十三郎心中疑惑,忍不住反问,“兄弟,你问这些作甚?”
吴中元没有回答十三郎的问题,而是再度追问,“昨日你为何会去山羊谷?”
十三郎犹豫踌躇,面露尴尬。
“王兄,此事关系重大,定要实话实说,万勿隐瞒。”吴中元说道。
十三郎无奈,只能说了,他有个相好儿住的地方离山羊谷不远,那女子乃有夫之妇,丈夫经常不在家,十三郎就隔三差五去与那女子幽会,前天夜里那女子的丈夫突然回来了,十三郎乃紫气高手,自然不会被人捉奸在床,离开之后无处可去,就跑去了山羊谷,然后就遇到了华雷。
“你确定前天夜里是那女子的丈夫回来了吗?”吴中元问道。
十三郎被吴中元搞了一头雾水,“夜半推门,不是他还能是谁?”
“你与他打过照面没有?”吴中元继续追问。
“兄弟,窃玉偷香等同做贼,怎能与主人照面儿?”十三郎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