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块肉吃的痛快,但这最后一块却不是那么好吃的,老姜还真是老姜,不服不行,姜正将三座垣城建立在了他迎娶姜南的基础上,一天不成婚,牛族的三座垣城就不给他。
吴中元心存顾虑,没有立刻接话,黎泰却说话了,“大姜此言差矣,帝王之事,你怎么扯上了儿女私情,你的言下之意是我这外甥若是不娶你家女儿,你便不出那三座垣城与他栖身了么?”
黎泰言罢,吴熬立刻出言附和,“大黎所言极是,熊族鸟族皆乃黄帝血亲,大姜是怕黄帝日后会厚此薄彼,倾向我们么?”
听得二人言语,吴中元强忍着没露出笑意,实则吴熬和黎泰并不是真心想要为他争好处,之所以出言挤兑姜正,是因为二人都出血了,就姜正没出,凭什么三个人一起过河,我们都掉下去了,就你还在桥上,不行,必须也拖水里来。
“哈哈哈,看来我这未来的岳父总不如你们这叔叔舅舅亲近哪,那好,陪嫁先送给贤婿,以显真诚。”姜正爽朗大笑。
姜正笑的爽朗,吴熬和黎泰也笑的开心,人不怕倒霉,就怕自己倒霉,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倒霉,自己好像也就不那么倒霉了。
“贤婿呀,”姜正笑道,“你可得守好我们送你的这些城池啊,可不要被穷鬼盗匪抢了去呀。”
姜正虽然人老成精,这话说的却并非滴水不漏,明显是有所指的,也可能是他故意这么说的夹枪带棒,以此表达对吴熬和黎泰先前挤兑他的不满。
“大姜所言极是,”黎泰冷笑附和,“这些城池乃我们的安身立命之本,你当好生珍惜,可不能被穷鬼奸贼捡了便宜。”
“哈哈哈,是极,是极,”吴熬笑的如丧考妣,“人心险恶,奸贼盗匪窥觑在旁,是要小心才是。”
见三人如此心疼,吴中元窃喜不已,俗话说一下打爹,两下不孝,既然已经狮子大开口了,就不妨把嘴巴再张大点儿,不能要穷乡僻壤,得要好地方,也不能东一块儿西一块儿,得要能练成一片的地方,“诸位的情义我牢记于心,诸位的厚赠也令我惶恐非常,三族富饶安全的所在我自不敢夺爱,我愿偏居南隅,为三族拒敌戍边,”说到此处,转头看向吴熬,“王叔,熊族的大泽与我可好?”
什么叫不要脸,这就叫不要脸,明明要的是好地方,还好意思说不敢夺爱,吴熬此时杀他的心都有了,却还不能表现出愤怒和憎恶,笑的好生艰难,“与你!”
“谢王叔,”吴中元道谢过后又看向黎泰,“王舅,九牧,九连与我可好?”
黎泰被吴中元气笑了,笑的好生气愤,“与你。”
不等吴中元转头看他,姜正就主动说道,“贤婿可是想要崮山,洪山,历山三城?”
“请大姜成全。”吴中元抬手行礼。
姜正点头微笑,笑的好生吃力,“既然你想要,便与你。”
要是就此打住,吴中元也就不是吴中元了,嘴巴还得往大了张,“多谢三位君王馈赠疆土,三族勇士我自不敢截留私用,但我修为低劣,若是无人保护,怕是会被妖王算计谋害,还请三位各与我两位勇士护我性命。”
吴中元言罢,无人接话,他不要城中的勇士也在三人的意料之中,因为他就算要了,这些勇士也不会听他的,留着这些勇士,他就无法真正做主,但三人没想到他要了地盘儿还要保镖。
见三人不接话,吴中元的拉下了脸,“妖王贼心不死,早在多年之前就开始离间三族,蓄势以待,便是中土铁板一块,它也不会就此收手,它想要反攻中土,必先蛊惑离间令三族自相残杀,我若做了这个黄帝,三族便不会生乱,它不会允许我这绊脚石存在,定会率先冲我下手,若是无人保护,这黄帝我便不做了,免得今天做,明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