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老妈子。
老妈子蔡绪宁今天傍晚刚对完所有的账,捋完所有的钱粮和处理了牢狱那几个发疯的战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他裹在被褥里哀嚎:“我后悔了——”
累得慌。
吱呀——
门好像是被风吹开了。
蔡绪宁闷着不动。
等下。
他隐约听到了脚步声,人整个要弹起来的时候,却被身上裹着的被子缠得一时之间挣脱不开,狼狈不堪地往里面滚。
淦!
怎会如此!
“阿绪后悔什……这是……”
一只手掀开了帘帐,刘秀惊讶地看着蔡绪宁与被褥来回争斗的狼狈模样,话未说完,看着他这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蔡绪宁身体僵硬了几秒钟,随即认命又趴了下去。
“我还以为是哪个宵小跑进来了。”他弱弱地说道。
刘秀把帘帐挂起来,顺势在床沿坐了下来,道:“要是太守府都能让人混了进来,那岂不是白干了?倒是你,我刚刚可是敲过门了。”
蔡绪宁努力把自己翻了过来,然后扭着坐起身,好不容易把上面那层给扒拉下去。
敲门了,可他没应声就能这么直接进来吗阿秀同学!
“要是我在做什么尴尬的事情,那岂不是社会死亡现场?”蔡绪宁幽幽吐魂。
比如自撸啊洗澡啊等等尴尬场面。
刘秀颇为无辜地挑眉:“有什么可尴尬的事情?”
刚刚说的“后悔”吗?
蔡绪宁在直播间的吐槽下把被子又卷了卷,耸肩说道:“就是人之常情的生理活动,不说这个了,你大半夜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迅速扯开话题。
这掐指一算都深夜十一二点了。
最近甭管是刘秀还是蔡绪宁都忙得脚不沾地,前几天他把自己的猜测一抛给刘秀,便又是好重一桩事情压下来。
算下来,蔡绪宁已经有四五日没怎么和刘秀好好说上话了。
“只是觉得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又快到除夕了。”刘秀淡淡地说道,“遥想去岁,阿绪便是在明晚出现的。”
一提到此事,蔡绪宁就有些莫名气短,他小声说道:“文叔还记得此事哈。”
蔡绪宁心里有种淡淡的忧伤。
阿秀真记仇。
刘秀轻笑道:“觉得我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