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马作义上来,比之左宫还要不如。
左宫治下的县兵至少不会随意扰民,可马作义为了尽快掌权,给底下投靠为自己做事的人下放了过多的权力,任由县兵欺压鱼肉,随意处之。
百信对官府的安全感荡然无存。
孙福全看着城墙拍了拍自己那条坏腿,沉默地涌进了人潮中。
…
时间回到昨日。
刘秀的主意忒坏。
昨夜城外确实传来狗叫的暗号,他就让人特去门内也装作回应。
这对于把所有马作义的人都揪出来的谢金来说并非难事,熟知内情的活口还是留着几个的。
门内按照回应敲了几下,狗叫声停了,变成了轻轻的敲击。
门内也敲了敲。
门外敲得猛烈,门内回得颤巍巍。
一来二去。
暗号正确。
外面:妥了!
他们回去拉人,打算悄悄进城。
岂料!
先头部队靠近城墙的时候,顶上突如其来的重物砸他们得抱头鼠窜,损失惨重。还未靠近的人马听着惨叫速速散开,端得是一脸迷茫。
怎么还痛打友军?!
这分明时间也对,暗号也对啊!
前头的人撤回来,不少人受了轻伤,些许倒霉的就这么直接被砸死在城下。好不容易挨到了清晨,探子一眼望到了墙头上悬挂着的一颗头颅。
这景象如此熟悉。
不到半年前,前任新博太守刚上演了这么一出。
定睛一看。
果然是马作义。
探子:……真是一点都不奇怪呢。
他们绝望地回去了。
血淋淋的头颅给县兵造成的打击持续到了中午。谢金让人盯着紧,稍有异动就汇报,在第一时间就得知了县兵的异动。
“这威慑力不够啊。”
蔡绪宁道:“看来队列中,还藏着不少有野心的人。”
有野心,才会在主事者死后,立刻借着为他复仇的名义接过控制权。不然这县兵还得继续自乱阵脚,他本以为还能撑到叛军抵达呢。
张怀德大大咧咧地摊开腿,正随手拽下来一颗珠子抛在手里,闻言笑起来:“你这话不是白说?马作义这几千人是怎么凑起来的,他心里有数。”
“马作义已经死了,你若是能帮我们把他给请回来,那倒是好事一桩。”刘秀淡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