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萧兮兮让玉麟卫去探查邵家和苏家的底细,玉麟卫不知道该查什么,索性就把这两家人每日的活动内容全部记录下来,再由专人进行整理,写进这个小本子里。
萧兮兮早已经把这个本子里的内容都看完了。
她翻到有折角的那一页,照着内容念道。
“邵家共有三房人,其中三房长女入宫选秀,被选为良人。”
“邵良人的父亲在国子监讲学,任助教一职。”
“邵助教因收受贿赂,帮助学生作弊,差点被停职,是国子监奉旨出面保下了他。”
说到这里,萧兮兮掀起眼皮,闲闲地瞥了景妃一眼。
国子监只有一位奉旨,那就是景妃的祖父,如今景家的家主。
景妃面色发白,手指不由自主地抓进衣摆,面上却还要勉强挤出个笑容。
“贵妃娘娘是从哪儿听来这些传闻的?都是谣言,当不得真的,妾身的祖父虽然挂着奉旨一职,但鲜少插手国子监的事情,平时都是在家里养花逗鸟,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不可能的。”
萧兮兮翻到下一页,懒懒地道。
“别着急,这下面还有呢。”
“邵家人经常往景家送礼,尤其是邵良人的父亲,几乎每隔两天就要去一趟景家,向景老爷子请安。”
“邵家和景家的关系看起来非常好,但奇怪的是,从去年十一月下旬开始,邵家就单方面断绝了跟景家的来往。”
“本宫仔细想了下,十一月下旬不正好就是秋猎结束、邵良人被贬为选侍、打入冷宫的时候嘛。”
“邵选侍刚被打入冷宫,邵家就跟景家断绝关系,这是巧合吗?”
景妃的嘴皮子微微颤抖,脸色越发苍白。
她死死揪住袖摆,努力让自己维持冷静。
“贵妃娘娘真的误会了,邵家确实跟景家有些联系,但联系得并不密切,至于邵家为何忽然不愿再跟景家来往,这事妾身也不知道。”
萧兮兮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邵家的门第不如景家,按理说邵家既然主动断绝了跟景家的联系,景家应该也不会放在心上才对,可为何景家还要命人给邵家送去十万两的银票呢?”
景妃浑身一僵。
萧兮兮:“那张银票还在邵选侍父亲手里,上面有景家的印章,只需要拿着那张银票去钱庄查证,就能知道它是不是出自景家。”
景妃这下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她没想到贵妃连这件事情都查到了。
萧兮兮合上小本本,随手放到旁边的桌案上,道:“那十万两银票是景家给的封口费吧,为的是封住邵选侍的嘴。”
景妃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不是!不是这样的!”
萧兮兮:“要不这样,本宫让人将邵选侍、以及邵家的人都叫过来,与你当面对质,看看他们是如何解释那十万两银票的?”
景妃立刻就像是被卡住脖子的公鸡,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萧兮兮:“当日本宫在上林苑行宫遇刺,有人趁乱拿花瓶砸本宫,想置本宫与死地,最后查出是邵选侍做的。
此事李妃和敏婕妤不会说谎,用花瓶砸本宫的人应该就是邵选侍。
可区区一个邵选侍,哪来那么大胆子谋害本宫呢?
就算她真的侥幸把本宫给砸死了,她又能有什么好处?”
景妃大声道:“她肯定是因为嫉妒您受宠!”
萧兮兮:“真正心神嫉妒的人不应该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