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君前不得失仪!”负责纠察风纪的御史台官员沉声喝道。
文武官员们虽然不敢再嘀咕,但一个个都打起了精神,知道今天有好戏上演了。
夏侯阀一系的官员,都望向老太师,却见夏侯霸老神在在,根本没有要发飙的意思。事实上,昨日陆信一被招进宫,夏侯霸就得到了消息。虽然没料到,他居然隔夜就仓促上本,但老太师也不是毫无对策。
他要先欣赏一番这对君臣的双簧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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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台帷幄上。
初始帝拿着陆信连夜写就的奏章,漫不经心扫视一眼道:“卿家返京不久,不知道你的数位前任,皆因此事去职。”说着他将奏章往面前的案上一搁,身子往宝座上一靠道:“难道你想做下一位吗?”
“男子成年加冠,天经地义,遑论皇子乎?”陆信昂首挺胸,义正言辞道:“皇长子不能加冠,便不能开府别居,不能娶妻生子,连个普通百姓都不如,臣不知是何等丧心病狂之辈,居然一味阻挠此天经地义之事?!”
说着,他转过身来,目光凛然的扫过百官,大宗师的威压无形散开,一众文武皆噤若寒蝉,有那不会武功的文官,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今天,陆某就是拼着获罪御前,也要为大皇子讨个公道!”
“陆信,你过分了!”夏侯不伤马上站出来,放出气势抵消了陆信的威压。
“居然敢在朝堂上炫耀武力,有你这样的大宗师吗?!”
“在朝堂上炫耀武力的不是本官,而是另外某些人。”陆信收回了威压,淡淡一笑道:“不然为何数任礼部尚书,赌上他们的仕途,却连为皇长子加冠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你少在这儿含血喷人。”见陆信就差指名道姓的骂夏侯阀欺君罔上了,夏侯不伤气得火冒三丈道:“之前暂缓为皇长子加冠,是朝廷的公议,陛下尚且没有反对,你在这儿充什么铁骨忠臣,莫非满朝都是逆贼不成?”
“哈哈哈,这可不是我说的……”陆信指了指夏侯不伤,转身对初始帝行礼道:“臣以为,皇长子冠礼之事,当由作父皇的一言决之,无需交付公议!”说着他提高声调道:“臣泣血恳请陛下金口专断!”
“这……”初始帝右臂靠在凭几上,右手支着腮帮子,幽幽说道:“寡人也觉着,着实有些对不住老大呢……”说着他看向夏侯霸道:“老太师,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