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心头的不甘,夏侯霸这才想起要关心一下夏侯不败来。他走到胡床边,看一眼双目紧闭的侄子,问摩罗道:“大师,不败的伤势如何?”
“外伤严重,内伤也不轻,但万幸,没有伤及本源。”摩罗缓缓收回按在夏侯不败丹田的手,示意早就候在一旁的御医,为二爷处理外伤。“只要将养数月,便可复原如初。”
“哦,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夏侯霸松了口气,他倒不是心疼这个侄子。但眼下随时都可能和初始帝摊牌,夏侯阀的顶尖战力,不容有任何损失。“看来,那陆信也不过如此。”
“非也,对方是故意避开了二爷的要害。”摩罗却摇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然,以二爷丹田的伤势,随便一个玄阶,都能要他的命。”
夏侯霸分明看到,躺在那儿的夏侯不败,嘴角抽动了一下。也不知是疼痛导致,还是听了摩罗这话,觉着无地自容。
“显然,陆信认出了二爷的身份。”朱秀衣轻叹一声道:“看来,他也知道真的废掉或者杀了二爷的后果,是他和陆阀都承受不起的。”
“应该是这样。”夏侯霸既然在心中,将陆信升格为枭雄,自然觉得理所当然。他看一眼朱秀衣道:“这次事出有因,也不怪你和不败。但往后对待陆阀和陆信,要慎之又慎,要么一击致命,要么就不要轻举妄动。”
“学生明白了。”朱秀衣忙深深一揖道:“学生多谢阀主宽宏。”
“唉……”夏侯霸只要一想到,自己发誓要让陆信活不过今年。心中就烦闷非常,这种牛皮吹破的无力感,实在太糟糕了。
他再也不想多看众人一眼,转身独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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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同一时间,初始帝也被杜晦叫醒了。
“什么事?”初始帝揉着惺忪的睡眼,接过杜晦奉上的密报。